作者:叶霓字数:71000第一章罗俐国的乔敏公主这时候正气呼呼地在她的闺房内踱着步。
每走个两步,她便拿起一件看不顺眼的东西朝墙上砸,喧天价响的破碎声不忍卒听地传遍整个“乔芳苑”,更吓得伺候她的奴婢们彷似惊弓之鸟般,个个神经绷得死紧,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
“父王怎么可以就这么为我主张婚事,为什么?”
乔敏不时问着瑟缩在角落的贴身奴婢雅雅,在得不到响应时,又是一阵气愤的摔敲声。
“公主,别再摔东西了,您再摔也逃不过嫁人的命运啊!”
雅雅看不过去,终于出声阻止了。
虽说乔敏公主的脾气向来就不稳定,但也不曾大发雷霆过,顶多撒个娇、耍个赖,哄哄就过去了,从没发生现在这种暴跳如雷的情况。
况且她就算再骄矜贵气,对雅雅可是好得不得了,有什么玩腻的好东西第一个就是赐给雅雅,今天之所以会如此反常,的确是恼火过度了。
“嫁人?你知不知道父王要我嫁给谁?”
乔敏气呼呼地喘气道,可见丢这些东西已耗费她不少气力。
“端木煜世子啊!”
雅雅不解地看着公主。
她其实不太明白,端木世子不仅一表人才、倜傥潇洒,更是才气过人、英姿焕然,多少贵族中的郡主千金对他是一往情深,偷偷暗恋着,为何公主会反常得排斥这桩婚事到这么离谱的地步。
“你既然知道是煜哥哥,为什么还赞同我父王这么可怕的决定?”
乔敏对着雅雅尖嚷道。
“可怕?”
雅雅可对她这“两字形容词”感到震撼不已。
能嫁给端木世子,怎么说都是可喜可贺,又怎会沦为“可怕”两字?
“你不觉得很可怕吗?我从小就和煜哥哥玩到大,根本把他当哥儿们啊,我又怎能嫁给一个”哥哥“?”
乔敏振振有词地说,紧抿的菱唇显示出她的坚决与固执,娇小的个子却散发出一股慑人魅力。
“不会吧?”
雅雅震惊不已,
“你只把端木世子当哥哥而已?”
她跟在公主身旁多年,每每看着她与端木世子争闹玩笑,直当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原来公主对他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乔敏委屈地点点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垮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多余的闲力丢东西了。
“那么端木世子呢?他对你……”
“他对我……我哪儿知道?”
乔敏噘着小嘴。
“我觉得煜哥哥虽疼我,但应该不是男女之情吧。”
“你不确定?”
雅雅叹了口气,
“这下可糟了,如果端木世子与你的想法不同,大王是绝不可能收回成命。”
倘若端木世子也对公主没意思,凭他比公主还拗的脾气定会向广怀王争议到底,而大王就只采纳广怀王的意见,由他来阻止这桩婚事是再适合不过的。
怕就怕,反对这桩婚事的只有公主一人。
“我看还是靠我自己吧!”
乔敏赫然站起,一脸的义无反顾。
“靠自己?公主的意思是?”
雅雅瞠大双目,心底已隐约有着大祸临头的感觉。
“我”乔敏倏地住口,淘气地扬起得意笑容。
她虽然已有主意,不过她不能说,否则定会被这饶舌的丫头给漏了馅。
“究竟怎么嘛!”
雅雅可心急了。
“没……没什么。我饿了,摔了那么多东西,手都酸了,全身无力,去给我准备点吃的吧。”
乔敏突然开心地咧开嘴,露出雅雅已久久不见的开怀畅笑。
本来看见公主开心,她是该放心才是,但她怎么好象更担心呢?
“公主”
“别说了,快去拿吃的。”
乔敏玉手一挥,原本晦暗的双眸陡然发亮,潜藏在心底的愤怒也早已不翼而飞。
“哦……是,奴婢这就去。”
虽不放心,但公主既然不肯说,她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识趣点儿离开吧。
改明儿她再将公主的异状上告大王,请大王派人多看着点儿才是。
但雅雅却没料着,自己这么一耽误,可真是误了大事了。
“大王……大王……”
雅雅冲进大殿,立刻跪在罗俐王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
她边哭边拭泪,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浑身充斥着王者风范的罗俐王双眉一拢,
“什么不好了?瞧你慌慌张张的,连句话也说不好。”
“公……公主不见了!”
雅雅胆慑不已,一方面担心公主的安危,另方面又怕自己会被责备。
“敏儿不见了?”
罗俐王立刻站起,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孔瞬间转白。
“是啊,我想她一定是为了逃婚……”
雅雅低声说。
“逃婚?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自从得知被婚配给端木世子后,是又气又恼,还在房里头乱扔东西,搞得屋里一团乱,更让乔芳苑的下人们个个惶惶难安。”
雅雅一五一十道出公主心底的不满。
“端木煜不但雄才伟略,又英姿挺拔,公主还嫌什么?”
罗俐王吹胡子瞪眼,就是弄不明白现在的孩子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么好的男人她还不要,那天底下已没男人能让她看得上眼的。
“公主不是嫌,她说……她说……”
雅雅支吾道。
“她说什么?”
罗俐王有点儿不耐烦了。
“她说她只当端木世子为哥哥,没办法当丈夫。”
她偷偷望了大王一眼,又说:
“我觉得公主这么说也没错,嫁给哥哥……”
“荒唐!这是什么理由?他们又没血缘关系。”
罗俐王深吸了口气,
“你说,公主是怎么逃的?”
“奴婢刚才就离开一会儿,她居然从乔芳苑后墙的狗洞钻出去,奴婢到外头已找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半点儿踪影。”
雅雅抽抽噎噎地说,眼眶已哭得红肿,身上的衣裳更因为方才钻狗洞时弄得污秽肮脏,整个人看来是狼狈又可怜。
“你说公主又钻狗洞了?我不是早教人把那儿给补了吗?”
罗俐王瞠大眼,震愕喊出。
这时候,两排站驻的士兵都低下头隐隐窃笑,看来乔敏钻狗洞的恶劣事迹已早有纪录可循。
“你们只会笑,有哪个自愿出去寻找公主的?”
罗俐王脸色一凛,瞪得两侧士兵全都吓得低下头,开始懊恼他们刚才为什么会忍不住笑出声。
其实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公主太可爱了,经常做出一些连他们都招架不住的把戏,又将皇宫闹得天翻地覆,常弄得他们疲累不堪。
她有时会捉些可怕的小蛇、四脚虫之类的玩意儿,偷偷放在他们的军帽里吓人,有时还在他们军舍中装神弄鬼、学猫狗的叫声,真是有趣得紧。
这下她不见了,他们一定会觉得无聊了。
“你们还不赶紧准备,多带点儿人手去找公主啊!”
罗俐王都快急疯了,早已乱了手脚。
“大王,我们该往哪儿找啊?”
一名士兵问道。
“这还问我,当然是从四面八方开始找啊!要不将驆户全都调派出去,我就不信不能把那丫头给找回来!”
罗俐王立即下令。
“大王,这么做似乎不太妥当。”
罗俐王的随身护卫,也是他最信任的下属翟扬开口。
“哦,怎么说?”
既是翟扬的意见,一定有其道理。
“公主虽是女性,但个性向来刚烈不喜欢受限制,对她最好采以柔缓的方式,若太急躁,只怕会弄巧成拙。”
翟扬分析其道理。
“你这么说虽然也没错,但以柔克刚当真有效?”
对于女儿的个性,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清楚不过,她压根儿就是天生的找麻烦精。
“如果大王允许,属下愿意试试。”
翟扬拱手作揖,毛遂自荐。
“翟扬,你是自愿去把公主找回来?”
罗俐王震惊道。
翟扬生性耿直,从入宫开始,敏儿就喜欢逗弄他,而他也经常以此告诫她,弄得两人关系紧绷不已。
实在不难看出他极不喜欢敏儿那跋扈嚣张、目中无人的个性。
平常他对任何事,总是采以冷静果决、不嬉不笑的态度;敏儿也常因为翟扬的木然气得大发脾气,上告到他面前。
今天翟扬居然会主动提议出宫寻找敏儿,该不是天要下红雨了?
“没错,属下定会尽力而为。”
翟扬一板一眼地说。
有翟扬出马,罗俐王很放心,只是他心头竟有种不好的预感,彷似为翟扬即将遭遇的困扰担心。
“好,就准你出宫,需要多少人马,随你调度。”
“不需要,我一人就够了。”
翟扬眼眸半瞇,沉稳内敛的个性下有着不可磨灭的坚决与自信。
乔敏趁雅雅准备点心之际,立即由乔芳苑后院墙角的狗洞钻出,逃离了她生长了十多年的皇宫。
皇宫后面有一穆科亚湖,听说越过那儿就完全脱离了王畿范围,到时候就算父王发现她不见,想派人找她,也没那么方便了。
此时乔敏手拿筏桨,站在一叶刚刚向船夫买来的小扁舟上,慢慢划行。
她从没离开过京都,更是不可能渡湖游玩,这里的湖光山色、幽然美景真是令她惊叹不已。
长长的湖面随形而曲,两侧满是野茎艳蕊,彷似通花渡壑,蜿蜒无尽头。
小舟时而临山川、时而傍水弯,走走停停间她赏尽了这里的山环水抱佳景,就连“逃”这件事都给忘了。
碧水如云般飘摇,扁舟缓缓东行,衬着两岸的叠崿秀。
绵延不断,犹似置身于烟笼林泊之中,令人神迷。
偶有几只飞鸟白鹤立足其中,悠游自得得让人羡慕不已啊!将扁舟停靠湖畔,乔敏开心地上岸,远远瞧见-只蝶儿在花间嬉戏。
她一时玩心大起,悄悄地蹑步向前,企图将蝶儿扑进怀襄。
“蝶儿,别乱飞……乖乖让我扑哦。”
她的脚步极轻,轻到不带一点儿风声,然而就在她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扑上牠时,她却双脚误踩凸石,踉跄仆倒在地!
“啊……”
乔敏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整个人陷进烂泥堆里,弄得一身泥泞,好糗啊!看着自己一身污秽,她的好心情顿然消失,变得郁郁寡欢了起来。
“讨厌!都是父王,一点儿也没顾虑人家的感觉,就要把我给随便嫁了。煜哥哥也是,就不会反对到底吗?你要是真敢娶我,我就让你吃不玩、兜着走!”
她垮着肩坐在地上,气得噘嘴咒骂。
“在妳眼底似乎每个人都有错,就妳一个人是对的。”
不知何时,翟扬冷淡的嗓音突然飘进乔敏耳里,她震愕地抬起头,望着他英挺的丰姿。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颤着声,这可不表示她怕他,而是担心他会把她抓回去,那她可就真的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抽丝剥茧,慢慢依循着各种可疑的方向追来。”
他双手环胸,眼中点点寒星闪烁着。
“哦。”
她睨了他一眼。
瞧他说得好象自己多伟大,可未卜先知似的,谁知道他是用什么下三滥的伎俩才找到她。
乔敏又往他身后瞧了瞧,
“咦,怎么?你没带人来?”
“人多碍事,我一人就足够。”
他目光犀利地瞪着她,好象怕她会于一眨眼间消失。
“你还真会说大话!”
乔敏嗤笑了声。
“虽是大话,但我不是找着妳了?若是带着大批人马,妳早已闻风闪躲,不见踪影。”
翟扬目光如利刃般射在她脸上,令她无所遁形。
乔敏别开眼,有点怕他那双如炬利眼,心想他说得也没错,如果他带有人手在身侧,定会打草惊蛇,她也不可能傻得被逮。
“无论如何,我可以告诉你,你白找了,我绝对不会与你回去的。”
她不忘对他先放话,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如果他想来硬的,她定会让他后悔莫及。
“这恐怕由不得妳。”
翟扬勾起嘴角微笑,轻挑眉。
“你……你的意思是……真要带我回去?”
她委屈地蹙紧两条细眉,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
他浑厚的嗓音淡淡吐出两个字眼。
“如果我抵死不从呢?”
她全身绷得好紧,提防地往后退了步。
翟扬这家伙可从没笑过,这回他居然笑了,可见准没好事。
乔敏告诉自己得提高警觉才行。
何况他可是父王的随身护卫,武功之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若真来强的,想必她还没让他吃到苦头,自己已被擒了!
“哈哈……”
他不但笑,而且笑得更猖狂。
“妳不是最怕鬼吗?难道真要自己变成一个难看又可怕的恶鬼?”
啥?恶鬼?她才不是——“你这个臭男人!居然敢说本公主像鬼?现在在宫外,你就肆无忌惮的以”妳“直接称呼我,真是放肆!”
她快气昏了。
该死!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竟是这么的能言善道,如今才会一对上就败给他。
原来他从前的冷漠无言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却是一堆可恶的企图。
父王啊!您真是用人不善……“妳既然偷溜出宫,就表示不想让人认出妳是公主吧?”
翟扬半合上眼,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危险意味。
“什么?”
乔敏又往后退一步,
“你……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当我是公主?”
“妳擅自离府,可有考虑大王的想法,又有什么资格要我当妳是公主尊敬?”
他冷着声,挑眉冷视着她。
他早就想好好教训这位傲慢的公主,一方面是苦无机会,另一方面是因为在宫中,她并没闯下什么大乱子,他也尽量隐忍下来。
可是今天她做得太过火了,不但离宫逃婚,还大言不惭地拿出自己“公主”的身分为所欲为!他若不好好教训她,枉为大王的贴身心腹。
大王可宠溺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但他却不信她这一套。
“你……你不怕我回去向父王告状?”
她狠狠地瞪视他。
“那妳就跟我回去,尽量向大王告状吧。”
翟扬狭长的眼泛过一抹幽光,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真不怕我?”
乔敏难以置信地咬着下唇,红着眼,百般委屈地说道:
“你仗着父王宠你、信任你、对你言听计从的优势,准备逼我走上绝路?”
“我不敢。”
他瞇眼道。
“你不敢才怪!”
她抽噎了声,悲痛至极地回身要逃,哪知后面就是湖面,她突地一个重心不稳——“公主——”翟扬长臂一伸,急忙要攫住她下坠的身子。
“啊!”
只可惜太迟了,乔敏已扑通一声落下水!翟扬冷冽的眸光瞬间变色,没有丝毫迟疑地便往湖中跃下,潜入湖底找寻着乔敏的身影。
“救……救命……”
哪知看似平静的湖,底下竟川水急涌,还有不少暗藏的小漩涡!乔敏从未出过宫,更谈不上谙水性,何况是这般危难的险境中。
“公主冷静点儿,别再乱喊,会呛水的!”
翟扬露出从未有过的仓皇,拚命朝她游去。
无奈湖底暗潮不断,他才要抓住她,又被击退!眼看她就将支撑不下去,情急之下他立即提气,往暗潮处击出一道强劲掌风!顿时水柱冲天,乔敏也因而浮起,翟扬乘机往她腰际一揽,飞向岸边。
“公主……公主……”
他轻拍她的脸颊,却见她已昏迷不醒。
他眉头紧蹙,明白救人的机会不能再耽搁,连忙覆唇在她苍冷的檀口上,将口中热气传输给她……不知过了多久,乔敏终于有了动静,她先是轻咳了几声,随后吐出不少吞进腹中的湖水,气息微喘、身子轻颤!
“好……好冷……”
乔敏被翟扬锁在怀里,单薄的身子不停颤抖,过于冰冷的小手直抚着他的胸膛,贪婪他身上的几丝温暖。
翟扬一手探向她的额际,剎那间被她肌肤散发出来的温度给吓了一跳。
“糟,真烫!”
“好冷……父王……母后……敏儿好冷……”
她在梦中呢喃,在他怀里挣扎扭动着。
翟扬心一紧,正欲推开她,哪知他的衣襟被她揪得好紧,紧得将他向来冷硬的心给勒出了一道缝!
“公主请放手,我得带妳去可取暖的地方。”
他柔声诱哄。
乔敏缩进他怀里,打了个哆嗦,一双小手仍抓着他不放,那感觉好象把他当成极为重要的救命浮木,即使在半昏迷的情况下,也不愿松手。
翟扬紧盯着她,望着她益发涨红的小脸和苍白的双唇,于是心一横,暗自忖道,就这么办了。
他倏然将乔敏抱起,沿着岸边直走,此刻满山幽径的野花已成为他的阻碍,他边走得边费神挥开恼人的缠脚野葛。
他深蹙双眉,目光冷冽地直N着前方,找寻着可暂时安身取暖的地方。
不久,他走出了湖畔,发现前方有一处茂密的林子,林中竹叶多可蔽天,就暂时用来安身吧。
他快速将乔敏抱进林内,找了一块最茂密的地方将她放下。
看了看四周并没发现干柴枝,他正打算劈竹点火,此时乔敏的身子动了动,原本已稍微松脱的手又猛然将他抓住,使他行动受限。
“公主先放手,我得离开一下,听话。”
他从没见过如此脆弱又需要依靠的乔敏,被她突如其来的娇柔给震撼住了!甩甩头,他收回遐想的心,明白这一切只是个过渡期,最后一切还是会回到原点,到时候她仍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公主。
“冷……”
乔敏又呓语了声。
翟扬浓眉一蹙,心想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于是又抱起她,往林内直走,穿过重重竹林后,他兴奋地瞧见前面有间茅屋。
快步走了过去,他先是轻叩了一下门,哪知房门应声而开!小心地进入屋内,他发现里头已布满蛛网,并无人居住。
他顺手拨开层结的蛛网,关上房门好阻绝外头的冷风,然后将乔敏置于屋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上。
此时屋里虽没风,但裹在湿衣下的乔敏仍频频打颤,翟扬当下作出了决定。
“公主,恕属下失礼,得先把妳这身湿衣服给脱下。”
他闭上眼,慢慢摸索上她襟前的盘扣,凭感觉一颗颗解开它。
当外衫褪落,手指碰触到她的亵衣时,他竟然感到莫名的燥热从小腹窜起,虽然他谨守君子风度非礼勿视,但手中的触感已足以击溃他的理智。
“难过……我好难过……”
乔敏逸出小女人的柔声娇语,小脸上皱拢的五官饱含着令人心悸的无助与潮红。
翟扬知道自己动作得快,绝不能再拖延了。
若是她因这样而枉送一条小命,他可是会内疚一辈子的。
“公主,属下无意进犯。还请妳原谅。”
语毕,他又开始动手褪她的亵衣,直到仅剩下一件单薄的肚兜时,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在该不该继续之间犹豫。
如果他连这玩意儿也脱了,那么公主可说是完全赤裸在他面前,对她的声誉影响可不小;但如果他不这么做,这种湿冷的东西贴在肌肤上,她定是不好过,而且发热的体温还会持续增加。
最后,他豁出去地一叹,别开脸,猛然伸手抽下她肚兜后的细绳,当那薄薄的一片蔽体物落下时,他的手心不小心触及到那柔软弹性的椒乳,身躯不禁为之大震!他连忙闪避,正打算将湿衣拿去晾干,怎知才一转身,他的胳臂又被她揪住!乔敏虽然已虚弱得没有力气,但她紧箝他手臂的力道却又是这么强悍,怎么也挣不开。
“公主放手,快放手……属下得离开一下,找些枯枝回来生火。”
他面对着墙面,眸底掠过一抹连他也不知道的火焰。
“别走……母后,别离开我——”昏沉中的乔敏,只知道有双好温柔、好温柔的手解开了难过的束缚。
这双手不像雅雅,也不像母后那般细腻,却给她一股强大的安全感,彷佛只要抓住它,她就不会再那么痛苦了……“公主,妳搞错了,我是翟扬——”翟扬猛转头,想证实自己是谁时,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凝住她胸前,整个人震愕地定住不动!她的乳房浑圆而优美,胸前的两枚樱果袒露在空气中,渐渐凸挺俏立,敏感地颤抖着。
翟扬再也收不回目光,流露着赤裸裸欲望的双眼如火焰般胶着在她那两团白嫩丰盈的胸脯上!他气息渐浊,强力克制着自己那不该出现的冲动!就在这当口,乔敏突然一个翻身侧睡,她那对傲人的豪乳如波般晃荡了下,令翟扬血脉偾张。
尤其当她抓着他的手搁在胸口,像抱着布娃娃般地锁在乳沟处,那柔软与温热的刺激令他几要疯狂!
“放手!公主。”
他低吼道。
其实他是可以甩开她,但又怕伤了她。
“嗯……”
乔敏潜意识地摇摇头。
“公主!”
手上软绵滑腻的触感烘热了翟扬的昂藏,他的理智渐渐臣服在欲望之下。
情不自禁的,他开始揉捻起她的胸脯,指头狎玩起她粉嫩娇弱的蓓蕾,看着它逐渐肿胀发硬,他眼底的火焰也愈烧愈旺!
“呃——别这样,莫莫。”
她半昏迷地格格笑出声。
“莫莫?”
翟扬突地清醒了般,猛地推开她。
被他这么一推,乔敏的后脑勺撞上身后石壁,她疼得皱眉。
“啊!好痛……”
她因疼而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翟扬正以仇怼的目光注视她时,她浑噩地开口道:
“我……我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我?”
翟扬忽而起身,拿起她的衣裳丢在她赤裸的身上,不发一语地转身,不再面对她。
高烧还未褪,乔敏头疼得厉害。
虽知道翟扬向来不苟言笑,也从没给她个好脸色,但也不曾这么对她呀?
“翟扬,你……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头好——”感觉有异,乔敏赫然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不见半件蔽体物,唯独那件他方才丢在她身上的湿淋淋外衫!第二章天!她完了……她彻彻底底完了,她的身子居然让讨厌的翟扬给看光了!思及此,乔敏就算再骄纵,也受不了清白已失的痛楚,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双颊。
“你……你居然脱我衣服?”
她眼眶一红,赫然大哭出声,
“没想到你外表正正经经,骨子里却全是烂毒,一肚子黑水!难怪你会来找我,就是想吃定我对不对?呜……”
她抽噎了几声,紧抓住湿冷的衣衫,
“你如果硬要带我回去,我一定要跟父王说,说你是个居心叵测的小人!你——”
“够了!”
翟扬倏然回身,拔出系于腰际的鱼骨长剑,指着她的鼻尖道:
“妳有完没完?若不是妳意气用事,怎会落湖?若不是落了湖染了风寒,我又怎会褪妳的湿衣?
“他粗暴地对她怒吼,浓眉紧紧深锁,厌恶的神情在他脸上瞬间掠过。“啊?你说什么?我……我落水?”
她被他吼得一震,顿时委屈不已。
从小到大,可从没人敢以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他居然还拿剑指着她的脸,变天了吗?
“没错!”
翟扬冷着声,十足索命恶魔的怒容。
乔敏惊疑地看着他,心跳急遽,颤抖地望着他那彷似准备痛殴她一顿的架式,以往的气焰便无故被他压下。
“我头好疼……”
她抬手抚揉着太阳穴,像个小媳妇瞥了他一眼,
“人家头疼得记不起来所有的事,你干嘛要对人家这么凶……”
他眸子一冷,
“妳的烧还没退。”
“我发烧了?”
她双掌抚住自己的脸颊。
翟扬英挺的脸庞冷然含威,
“所以我得赶紧送妳回宫,请御医诊治。”
说着,他又背转过身,不苟言笑地说道:
“现在赶紧将衣裳穿起来吧!”
“回宫?”
这两个字将乔敏晕眩的脑子全给唤醒了!
“对,妳病得不轻,得赶紧延医。”
翟扬虽为属下,但态度仍是桀骜不驯,气焰不减。
“不——”乔敏套上衣裳立即站起,颤巍巍地走向他,
“翟扬,算我求你,我不回去……真的不想回去。”
“恕属下无法从命。”
他眉头紧揪,冷煞骇人地说。
“别……别这样……”
她抓住他一只胳臂,使尽全力摇晃着,由于高烧使然,她眼前净是朦胧一片,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妳……”
望着她苍白的泪容,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态居然微微撼动了他,紧拢的眉宇突然松开。
“翟扬,求求你……我不要回去嫁人,一想到要嫁给煜哥哥,我浑身就发毛。我从没求过你,你……你就让我求一次……“她头晕目眩,就要站不住脚,双手只能紧紧拉住他,但高烧过度的脑袋就像是裹了层浆糊般迷迷糊糊。望着她红嫣嫣的俏脸,感受她靠过来的体热,翟扬险些乱了主意。“妳和端木世子感情不错,嫁给他妳应该很满意才是,为什么会出现逃婚这种举动?”
他嘴角噙了抹不能理解的深沉。
“就是因为感情不错,我才不要嫁给他,他……他是很好的哥哥,但是做丈夫就不适合……”
乔敏眼眸半敛,已然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难道真如雅雅所说,妳只把他当哥哥?”
翟扬的眸子轻掠过一丝波光,语意也变得急促。
乔敏点点头,在体力即将不支时,她喃喃道:
“我不回宫……别带我回宫……““公主!妳不能就这么昏过去!快醒醒啊!”
此时的翟扬已没了冷静,脸上更失去平日惯有的漠然与沉敛,一把抱起乔敏便冲出木屋!头好痛,口好干,身子好疼……昏睡中的乔敏脑袋里盘旋的就是这些感觉,她不时蹙眉,小嘴逸出让人不忍卒听的悲鸣。
翟扬手里端了碗黑色药汁,正一口口地喂乔敏喝下,但每当苦涩的药水一入喉,她便无法控制地呕出来。
“公主,拜托妳清醒点好吗?再这样下去,妳会没命的。”
他急躁地说。
从昨天开始,她已烧烧停停地拖延到现在,方才虽然让大夫瞧过,但倘若她不肯吃药,依然没用。
没辙之下,翟扬只好以口喂她。
喂下最后一口时,乔敏突然被他带着麝香的男人体味与苦涩的药味一刺激,猛然睁开眼,望进的就是他那双黑湛澄澈的眸子。
“呃……”
她想要退却,他却箝紧她不肯放,直到她乖乖吞咽下药汁,他才松开她。
“看样子妳一直不肯醒来,是故意的吧!”
他站起,将药碗搁在桌上。
她会突然清醒连他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只能装作没事般,免得又被这位刁蛮公主给戏耍了。
“你说什么?我——啊!”
她急着站起来,眼前却一个昏暗,又倒向床面。
“小心点!”
翟扬快动作地来到床畔,及时扶住她,避免她后脑撞上床头柱。
“翟扬,你好象挺关心我的?”
乔敏虚弱地对他微笑。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可从没一个人在宫外生活过,更何况还大病一场。
在这种举目无亲又身受病痛的情况下,脆弱是可想而知。
再看看这里的环境,并不是皇宫里,可见翟扬没有硬把她带回去,让她感受到他除了刚毅无情之外,也是有温柔的一面。
翟扬神情一凛,故作冷漠地说:
“妳是公主,就算我再看不惯妳的行为,但身为属下一样得照顾妳,请妳别多想了。”
“就当我胡思乱想吧!如今我一个人在外,当真不知该去哪里,你帮我好不好?”
她嫣然一笑,搂住他粗壮的胳臂,撒娇道。
翟扬眼一瞇,不疾不徐地道:
“君子重言诺,我既已答应大王要将妳带回,就一定得办到。”
乔敏闻言,小脸一垮,松开他的胳臂,整个人瑟缩了起来,让心底深处的强烈失望啃蚀着自己。
翟扬惊愕于她有这样的反应,尤其见向来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她突然变得如此脆弱,一股不舍竟慢慢滑向他心湖。
“公主,妳……”
乔敏没有反应,只是低垂着小脸,让泪水一颗颗滴在裙上。
望着她那副失落又沮丧的模样,翟扬已不知如何是好。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保持着一样的姿势,虚弱地说。
“妳还病着,我不放心。”
说什么他也不能在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时候丢下她离开。
她仰起苍白的脸蛋,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
“算了,我死了你们就都轻松了,谁不知道你们大伙私底下都喊我小魔女。我是捣蛋顽皮,但我并不坏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无形的压力逼迫着乔敏,使得向来骄傲、从不在外人面前流泪的她,哭得是肝肠寸断。
拗不过她的眼泪,翟扬卸甲丢盔了!
“好吧,我暂时不逼妳回宫,等妳病好了再说。”
乔敏立即止住泪水,对他笑开了嘴,
“真的?翟扬,你说的是真的?”
绝色容颜沾着泪水,却又是一脸兴奋开心的大笑表情,还真有点滑稽。
翟扬点点头,语调稍微软化,
“是真的,妳赶快把眼泪擦擦,刚吃了药,快睡一觉吧。”
她这才乖乖地缩进被里躺好,
“那你呢?”
“坐在这儿陪妳。”
她对他露出个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灿笑,
“那你可别再偷吻我啰!”
在翟扬怔忡之际,乔敏偷笑地迅速转过身,却也遗漏掉他那张从来不曾红过的脸庞泛上赧色。
乔敏说是睡觉,但整晚她出的状况可不少!三更梆子才刚敲过,她的烧似乎又发作了,翟扬忙着边为她散热,边哄骗着她。
但是这种方法似乎对她的病情并没有效果,看她那张细致如脂、光滑如缎的娇容被一场大病折磨成这般憔悴,一股愤怒不由得穿过他胸口,直想把刚才那位蒙古大夫给杀了!为什么吃了药还不见起色呢?
“好冷……”
乔敏不时喃喃自语。
翟扬抱紧她,在她耳畔安慰轻语,
“现在天色已晚,等天亮了我们再去找大夫。”
她只是拚命喘着气,
“好冷……冷……”
翟扬想了好久,最后只好故计重施,钻进被窝里将她抱个满怀,试图以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这样好些没?”
他贴着她的耳畔问道。
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进耳里,乔敏瑟缩了下,虽然她没回答,但也没再喊冷了。
翟扬这才稍稍安心,本想闭上眼稍作休息,哪知道乔敏的双臂却伸了过来,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缠住他的颈子,一只玉腿还横跨过他的腰圈住他!少女气息不断窜入他的鼻息,柔软香郁的身子也紧贴他的身躯,只消他一个动作,一定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进退两难间使他流下涔涔冷汗,真怕落入了昨天那该死的困境。
“好舒服……”
她暧昧地哼了声,更向他靠近,傲人的双≌好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不可以!”
他抓住她的细肩,打算推开她。
“别走……”
她索性双臂搂住他的颈子,小脸枕上他的肩窝。
翟扬闭上眼。
该死……该死……他真该狠下心一把推开她才是,可是见她不再喊冷,他怎么也下不了手。
但她青嫩的体香强烈刺激着他的鼻间,他明显感觉自己胯间已挺拔如剑了。
突然她身子一动,裙襬往上撩起数吋,大腿内侧光滑玉肌紧贴在他的腰口,直让他呼吸浅促了起来!他虽非风流男子,却也不是那“不正常”的柳下惠,如今暖玉温香在抱,又教他如何视而不见?况且还有活生生的触感!若是他真把持不住对她做了什么,不仅大王饶不了他,就连她也会奚落挖苦他一辈子……偏偏他每一个呼吸全是她不可抗拒的诱人滋味,突然他不得不赞同汉人“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首名诗了。
罢了!死就死,挖苦就挖苦,这是她自找的!三番两次诱惑他,以为他是块木头吗?他可不是个专为拯救她的活菩萨,而是个道道地地的正常男人。
偏就在此时,乔敏的小手又钻进他衣襟内,摩挲着他满是毛发的坚硬胸膛。
终于,翟扬的最后一丝自制化为乌有,雄性躯体赫然压缚在乔敏身上,注视她的黑眸中跳动着一簇奇异火光!一俯身,他吻住她的檀口,狂猛掠夺她口中芳郁的蜜津。
“嗯……”
他粗暴炽热的吻,将昏睡中的乔敏给惊醒了。
她猛睁开眼,望见的又是他以这种狂肆的方式对待她,可是她却推不开他,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似地傻愣住。
他的吻几乎要蚕食掉她的心灵,她被锁在他怀中毫无招架之力,身子也徐徐发软了。
她生涩地承受他孟浪的吻,因激情而红了双腮,幻美又诱人。
“翟……翟扬,你在做什么?”
他终于撤开唇,让她有说话的机会,但随即发现他的唇居然印上她的雪颈,双手撩起她的亵衣。
“不!你不能……”
她倒吸了口冷空气。
她的嘴儿随之又被他堵上,他的大手覆上她的酥胸,放肆大胆的揉抚着。
她皱着眉心,气喘吁吁地,
“唔……一“公主,这一切全是妳挑起的。”
翟扬低沉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当他完全褪除她身上的亵衣、肚兜时,两团浑圆热乳弹动在他阒黑的眼底。
“呃,我没有……”
她惊慌地解释。
“没有吗?”
他目光似焰地凝看她胸前粉嫩的莓果,看着它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发硬、坚挺,敏感地充血胀红。
“我不知道……”
乔敏瑟缩双肩,双手企图掩胸。
“刚才……”
他顿了下,霍地抬起她一只玉腿绕上腰际,
“刚才妳就是这样缠着我。”
乔敏闻言,耳根子一阵燥热,红云熨烫满脸。
“不,你骗我,放开人家的腿——”翟扬不理会她,抓住她的柔荑放在他赤裸的胸上,
“妳还用手抚弄着我的胸毛。”
乔敏闻言,就连雪乳也火红一片了!
“胡……胡说!”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驳斥。
这时他放在她腿窝处的手指居然探进她的亵裤,拨弄起她的下体。
“呃——不……”
她下意识挪动臀部,身子泛起一阵难以适应的火热。
“别动!”
他粗嗄地低吼了声,
“这种游戏妳不是常和别人玩吗?何必故作矜持?”
他忽然想起她昨晚嘴里直喊的“莫莫”。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他不屑轻蔑的语句突地震醒了乔敏,她欲哭无泪地咬着下唇,反抗的动作因而加遽。
翟扬也恼火了,他用粗糙的男性指头磨蹭刮搔着她柔软细嫩的女性核心。
“公主,妳敏感得并不像是生手啊!”
他冷笑道。
“你……你下流……”
她羞得满脸通红。
他目光一凛,嘴角随即轻扬,邪气地盯着她,
“这些可全是妳起的头,到底是谁无耻下流呢?”
乔敏眸子猛然睁大,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你会后悔……”
她想尖叫,但干涩的喉头却发不出声音。
“我现在就后悔了,后悔被妳的调情技巧所拐骗。”
翟扬咧开嘴,坚毅的身躯压住她,紧贴着她裸露的丰乳。
瞬间,他的唇又堵住她的,逗留在她腿根处的大手徐缓往上探,抚弄她一片光滑平坦的小腹。
“嗯……”
她气息混乱,小手无力地抓住他胡来的手,
“不……不可以……”
“不可以?”
他浓黑的剑眉轻挑,冷冷地问道:
“有何不可?是因为那个叫莫莫的吗?”
莫莫!乔敏睁大眸子。
他怎么知道莫莫的?
“宫中的侍卫我全认识,并没有莫莫这个人,妳的莫莫究竟是谁?”
可见她这位公主早与别的男人私通,而他这么守护宫廷的护卫长罪过可大了。
“没有人——”
“别欺瞒我,回宫后我会将乔芳苑的侍卫一一盘问清楚,妳毋需再为他说话!”
翟扬眸底掠过一丝隐敛的愤怒,开始掠夺掌下柔腻香滑的女体。
他一掌握住她的椒乳,粗实的掌心摩挲鼓起的软丘,两指掐弄顶上轻颤的蓓蕾。
“啊!你放手……”
她倏然尖叫。
他冷嗤地撇撇嘴,对她这种伪装的幼稚反应厌恶至极,手上的动作也更为狂鸷,他用力拧住她紧绷的乳首,俯下身在她纤纤玉项上印下-个个烙印,两指同时愈旋愈快,扯得她身子一阵酥麻,忍不住弓起了上身。
见她这样的反应,他邪肆大笑,嗤之以鼻地说:
“这就是公主的迷乱手段?还真高明。“说完他竟低下头含住她一只乳峰,舌尖撩起她兴奋的知觉。“啊……”
她胡乱扭动身子,忍不住吟哦出声。
“好甜……”
翟扬嘶语道,并以洁白的牙囓咬住她,色情地舔舐,放浪的狂吮。
“呀……”
乔敏忍不住尖叫,急促的呼吸彷佛要断了气般。
原本发烧而散不出汗水,这会儿却滴落了双鬓,胸前、颈项也全都泌满细汗,由乳沟暧昧的滑落。
目睹她白玉般的身子剧烈扭动着,双乳荡漾迷人,她逸出口的淫浪吟哦更是刺激翟扬的感官。
他呼吸浓浊,炽热的目光凝着她扭动的臀腰,他再也克制不地掀高她的裙裾,拉下她的亵裤,大手探进她湿淋淋的腿窝间。
“呃……”
乔敏先是一呆,霍然尖叫了声,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手指已探进她下体幽壑中,邪恶地拨弄着藏在两瓣肉片内的核蒂儿。
“别……啊——”她僵住身的同时,他的指头竟用力一戳,塞进她紧窒又柔软的小穴径。
“啊……好痛……”
她喘息急促,冷汗涔涔地滴落,私处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她痛苦得语不成声。
几乎是同时,翟扬的动作一震,神情世僵住,因为他居然能感受到那片阻隔他手指去路、代表贞洁的薄膜!天!她还是处子,并没有被那个叫莫莫的给玷污。
因为这个发现,他冷硬的表情瞬间化柔,动作也轻巧了起来,他的大拇指揿在那颗肉蒂上旋绕轻捻,扯弄出让乔敏从不曾有过的热与欲。
“嗯……”
她的身子隐隐发颤。
“很舒坦是吧?”
翟扬嗓音瘖哑,带笑注视她酡红的小脸。
“不要!”
她浑身紧绷着,两腿更是僵直地紧拢。
“敞开点儿,这样才能更舒服。”
两指突地往她的甬道中深捣,并猛力撑开,同时他低下头衔住她一蕊樱。
邪肆地押玩着,大手直挤拧着她软胀的热乳,眼看上头印上一道道指痕。
翟扬轮番吸吮着她的椒乳,手指无情地在她下体掏弄,强烈磨蹭下使她泄溅出不少花液。
“翟……翟扬,不可……啊呀——”那酸麻疼痛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乔敏青涩的神经感觉,使她吟喊得更厉害!翟扬感受到她的湿意与柔软裹住他整只手指头,本来只想教训她的意图,却也自私了起来。
他居然会想一尝欢快,想不顾后果地要了她!不,他不能这么做!两道心音在脑海盘旋,让他进退两难。
望着她绯红的俏脸蛋,既知她还是清纯处子,他又怎能太过自私!趁还能自主时,翟扬说出违背心意的话——“如果妳现在喊停,我会撒手……”
“我……”
乔敏一怔,开口后却又发不出声。
“怎么?快说……”
额上淌下不少抑欲的冷汗,他浑厚的胸膛往下一沉,压在她浑圆的酥胸上。
“快……快说啊!”
该死!他就快忍不住了。
望着她傻气与他对望的神情,以及诱人弹性的乳丘,他的双手再也无法温柔地在她下体抽动,一次比-次狂炽、生猛。
在他激狂的调情下,乔敏释放出到达巅〉挠火狂流,轻喊了几声后她合上眼,软晕了过去!翟扬这才由激情中清醒,低头瞧着偎在他双臂中的她,开始深深自我谴责起来。
见鬼了!他怎能对她做出这种事!虽然他并没有真正占有她,但刚刚那样的行为已算是玷污了她的清白。
是因为那个叫莫莫的男人吗?他才会丧失心神地侵犯她!但不可否认,当他知道她还是清白之身时,居然重重地松了口气。
翟扬啊翟扬!你究竟抱持着什么心态啊!轻触她的秀额,发现她已彻底退了烧,明天……明天是该劝她回宫才是,至于自己……也只能至大王面前认罪领死了。
第三章初秋的子夜抖落几许微寒,乌色的云悄悄拢上月心,遮住微光,让夜色变得更加神秘森然。
翟扬站在窗口,仰头盯着屋外的花弄月影,心情竟是这般的起伏不定。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眼睁睁看着微稀的星月渐渐往西,紧接着升上来的是浅白微晕的日晨,但他的心又为何不见暖和?昨晚乔敏因病体微恙,昏昏沉沉,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的爱抚。
倘若待会儿她转醒了,思及夜里的一切,又会作何反应?他并不怕死,回宫后也定会前去大王面前领罪,但他心底最在乎的竟然是乔敏的感觉。
本欲寻她回宫,怎奈世事多变,两个不可能有牵扯的人竟然发生那种事……情不自禁地,他再度转首看向床上佳人。
虽然她平日傲慢成性、跋扈无理,但柔弱无助时仍是充满了女性的柔美气质,使一向沉稳的他有了一丝错乱与惶然。
“嗯……”
熟睡中的乔敏突地嘤咛了声,随着转身的动作,几绺发丝在她雪白的颈上悄然流泄,是这般引人遐思。
长长的眼睫毛轻动了几下,她才徐缓睁开眼,当她看见倚在床畔的翟扬时,先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才霍然忆及昨夜他……翟扬眉一蹙,等着她的激烈怒骂,但久久都没闻预期中的叫嚣,反而看见她垂首的羞赧神情。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说完她咬咬下唇,小手紧抓着被褥,小女人羞赧的神情表露无遗。
“我?”
他的嗓音轻颤。
“是啊,昨晚你不是——我想……你应该……”
她本来是挺讨厌他的,直觉他是个性子不佳、不苟言笑的闷葫芦,但没想到他还挺凶的!凶还不说,居然还敢冒着杀头大罪对她做……做那种事!不过她瞧得出他脾气虽然硬了点儿,但对她还满好的,否则早就可趁她病时把她带回宫,也没必要陪她耗在这儿。
更奇怪的是,他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她居然不怪他也不恨他,是不是她自己也早对他持有倾慕?只是这份感觉一直被她埋没在心底罢了。
“妳难道一点也不恨我?”
翟扬不可置信地问她。
他曾在脑海里盘旋过各种她可能产生的反应与表情,可就没有这种娇羞、柔怯的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她发烧烧过头了吧?乔敏垂眼妩媚浅笑,倾城容颜彷似白莲高雅纤柔,又如蔷薇娇艳娉婷,翦翦秋瞳流光轻转,那羞怯、窘涩的表情深深撼动翟扬的心,让他胸口一窒,目光更是不由自主地直凝视在她的娇容上。
“我刚开始是很生气,可是……可是后来想一想这也没什么好气的。我现在非但不气你,反而觉得你是个大好人。”
她天真一笑,弯弯的笑眼里充满了对他的仰慕与崇敬。
早听父王说过翟扬是个武功高强又忠心护主的人,如今看来似乎一点也不假。
经她观察,他只是不爱说话,做事一板一眼,若是能和这样的人相处在一块,应该也不会太无聊。
至少和他在一起,要比嫁给煜哥哥好多了。
每当想起她得和从小打到大的煜哥哥结为夫妻,她可是怎么也都笑不出来。
“妳说什么?我是个好人?”
乔敏这话可说是翟扬这辈子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自他懂事以来,除了大王之外,他向来唯我独尊,从不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个无趣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和“好人”靠上边,充其量只能说他不是坏人而已。
“你不相信吗?我真是这么认为。若是以前,我定会对天发誓绝不会喜欢上你这种男人,但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是真的想尝试喜欢你。”
“尝试?”
翟扬啼笑皆非地扬起嘴角,咧出一抹深沉的魅惑笑容,
“算了,别勉强自己。昨晚是我不对,只要妳我别说出去,妳一样可以嫁个好人家,我这样说妳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我没有勉强的意思啊!”
她错愕地说。
“那妳的意思是要我负责到底啰?”
他冷眸一睨。
“也没有,你何苦这么说呢?”
乔敏秀眉紧蹙,悲声吼出,美丽的眼底有丝难掩的愤怒。
她恨他不拿出真感情面对她,就只会用恶言恶语误会她的意思。
“我知道妳贵为公主,我昨夜的行为可谓是天大的冒犯,如果妳真要我负责,我一定遵命,怕只怕会辱了公主的身分,请妳考虑清楚。”
事实上,翟扬有张极具男人味的脸孔,上头刻画出强悍的线条与刚毅的精神力,磁性深沉的嗓音更是荡人肺腑,无论是外貌内在部属上等,已是无可挑剔的。
乔敏猛然坐直身子,极其认真地对他说:
“我乔敏这辈子不曾怕过谁,凡事我自己都能解决,即使你……即使你强占了我的身子,我也不会把罪过都推卸给你,当时我……我如果坚持反抗的话,你也不会得逞。”
“妳弄错了,我根本还没有得到妳的身子!妳别一直挂在嘴边,将来还要不要嫁人啊?”
翟扬为了她的清白而着急。
“你——你都那么对我了,还说没有……”
乔敏面对他这样的说法,已是欲哭无泪、痛苦难堪,纤弱的身子更是忍不住发抖打颤。
“妳要我怎么对妳说才好?没错,依当时的情况,妳我已是做了不对的事,可是……可是……”
他有口难辩。
“这就对了,那为什么你还要推推托托?就算不喜欢我,你也不用欺骗我和你自己啊!”
乔敏的声音忽而扬起哀绝的凄厉,空气彷佛凝止不动,由她内心引发的脆弱和悲伤不停在体内凝聚,令她冷得不禁打颤。
“公主……”
翟扬脸色灰白,却不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完全搞懂。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不听——”乔敏觉得自己好卑贱,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
“乔敏——”
“我说我不听!你走、你走、你走……”
她捂着耳朵,趴在枕上痛哭失声。
乔敏从没这么生气过,也从没人敢这么对她,可是翟扬就敢不领她的情,还硬要把她当成累赘拋得远远的,这种屈辱她怎么咽得下去!
“那么妳说,究竟要我怎么做?”
罢了,他翟扬就低声下气一次吧,谁要他理亏,一切全错在自己。
乔敏还是一径地摇头,发出断断续续呜咽的声音。
“妳……”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气又说:
“我只给妳一次机会,妳说是不说?等我走出这屋子,妳想说我也不听了!晌午一到,我们就出发回宫,绝不能再拖延。”
乔敏霍然抬起泪脸,
“你要带我回宫?”
“嗯。”
她两颊赫变惨白,一双杏目含怒带怨地瞪着他。
“为什么?”
翟扬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放肆地将她那张姝丽容颜给纳入眼底,淡然说出两个字,
“责任。”
“你侵犯了本公主,难道不怕回去受死?”
她对他咆哮。
“我罪有应得。”
他撤回目光,口气转冷。
“你……”
她恼火地握紧拳头,心慌意乱地说:
“看样子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硬汉!”
乔敏噘起红唇,那瞠目的娇容给人一种迷醉的幻觉。
突然,她眼珠子一溜转,小脸发亮地说:
“你刚刚不是说过,只要我说什么,你都会办到吗?”
“我……我有这么说吗?”
翟扬双眸微瞇,直想着刚才为了让乔敏别再那么哀怨,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不管!你想耍赖吗?”
“好吧,妳说说看,要我帮妳什么?”
他没辙了,对于自己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已没得追究。
“我想……”
乔敏露出个可爱又精明的笑容,
“只要你带我四处去玩,别回宫,我就不再生你的气。”
“什么?”
他倏然转首,眉头紧蹙,
“要我陪妳玩?这怎么可能!”
“你干嘛这么死脑筋,就当是陪人家到处走走嘛!等拖过这个婚期,我一定和你回去,而且保证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全都忘掉。”
她浪漫又天真的模样,让翟扬心底烙下了几许自疚的阴影。
若非他一时的情难自禁,此刻的她依然是那高贵无瑕的公主,可是他却……就算他被砍三次头,也是死有余辜……“翟扬,好不好啦?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求求你……”
乔敏已机伶地看出他正陷入犹豫中,只需要再加把劲,她的目的必能达成。
“就一个月?”
“嗯!”
乔敏用力地点点头。
“好吧,就给妳一个月。”
翟扬依她了。
“真的?”
乔敏开心地跳下床,一把抱住了他,小头颅在他怀里磨磨蹭蹭。
翟扬却被她这一撞给撞得整个人僵住,尤其对于她的投怀送抱,更感诧异。
她居然不躲开他,反而这么腻着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暖玉温香在抱,他却不能再做出任何反应。
“我说得没错,你是个大好人。”
乔敏咧开小嘴,笑得艳光四射。
“大王,翟扬去追敏儿这么多天了,怎么连个消息也没有?”
王后担心从未出过宫门的女儿这一逃婚会发生意外。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忧心忡忡,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可是憔悴不少。
“我相信翟扬的能耐,罗俐国里武功造诣能与端木煜不分高下的也唯有他了,只不过……”
罗俐王是打从心底信服翟扬,但一想起乔敏,他又不免担心。
“不过什么啊?”
王后已无心情再去猜测夫君的心思。
“我是担心敏儿向来刁钻,即便是翟扬找着她,要带她回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叹了一口气。
有女如此,真是一大烦恼啊!
“那……那可怎么办呢?”
王后闻言,心口一急,都快哭了。
“怎么办?”
罗俐王踱着大步回到主位,凝视自己的妻子,两道眉宇纠结地说: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妳。”
“因为我?”
“若非妳平日太宠她,又怎会养成她这种无法无天的个性?妳想想看,从小她所表现出来的不都是骄纵傲慢,宫中哪个人不怕她?”
罗俐王这会儿的神情可是凝重得教人不敢亲近。
“您就只会说我,难道您就没宠她?”
王后不服气地说。
“妳——是是是,我也不对,但现在我们全都后悔莫及了,一切只能指望翟扬。”
罗俐王头疼不已地揉揉眉心。
“您看,我们需不需要派出驆户,多点儿人找会容易些。”
王后建议道。
“不用,驆户是翟扬一手训练的,如果翟扬办不到,我想他们去了也是多余。”
“哦,那好吧,目前只有等待了。”
王后衷心祈求女儿能尽早回来。
“大王,王后,茶沏好了。”
王后身边的侍女宣姑,沏了一壶茶进入。
“搁着就好,妳可以下去了。”
王后挥挥手说。
“是。”
宣姑走了几步,又回头轻问,
“大王,王后,难道还没有公主的消息吗?”
罗俐王叹了口气,王妃只是摇摇头。
“翟护卫不是出宫找了吗?难道仍没下落?”
宣姑又问。
“已经近十天了,不但公主没消息,就连翟扬也像消失了似的,真让我心急如焚。”
王妃说着,又淌下了泪。
“是吗?”
宣姑眸光闪了闪,接着又说:
“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公主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谢谢妳了,宣姑。”
“那奴婢退下了。”
宣姑一走出厅堂,立即有名男子接近她问道:
“怎么样?公主是不是还没有消息?”
宣姑点点头,双眉轻拢道:
“亚喀,你真打算这么做?”
“没错,以往她成天待在宫里,翟扬又看管得厉害,我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我怎能放过?
“亚喀嗤冷怪笑,心底正打着如意算盘,”若把公主箝制在手里,到时候不管我开口要多少,大王能不照给吗?
““可是……凭你……难道你忘了还有翟扬?”
“妳真傻,这全天下武艺高强的又不光翟扬一人,我们不会找些江湖上的厉害人物帮忙吗?”
亚喀冷冷一笑。
“什么?你要去招惹那些人?”
宣姑吃惊大叫。
“妳小声点!”
他赶紧捂住她的嘴,
“难道妳想待在宫里庸庸碌碌地过一生?或者妳根本不爱我,不想与我远走高飞?
““我……”
宣姑呜咽地说:
“我当然爱你。”
“这就对了,妳又何必犹豫!”
“可是王后待我不薄,我不能……”
她已陷入了难以翻身的困境中。
“待妳不薄,也不可能放个宫女自由!妳仔细想清楚,是跟着我好,还是老死在宫里好?”
他就是要逼她同意。
宣姑想了想,最后只好同意了,
“好吧,你认为怎么做是对的,就去做吧,但千万别伤了公主。”
“呵呵,这妳放心,她是我的护身符,我怎么舍得伤她?”
亚喀弯起唇,邪恶一笑,满心编织着绚烂的美梦。
哼!他不但要有钱财,还要有佳人为伴,公主……迟早会是他的。
为了做到对乔敏的允诺,又得躲过罗俐王可能派出的驆户追踪,翟扬舍弃大路,改走乡野小径,再加上两人村姑野夫的乔装,应可暂时避人耳目。
就这样,两人也平平静静地度过数日,但翟扬只怕此乃风雨前的宁静。
夕日将落,树林中已是灰蒙霏雾一片。
翟扬不停加快脚步,他得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夜宿的客栈或食堂。
但这可就苦了娇生惯养的乔敏了。
“你走慢点儿,又不是在逃命。”
她直捶着双腿。
自从天亮赶路起,除了正午在路边大石头上歇会儿外,她两只腿就不停地走,再也没停过了。
“对妳而言,这就是逃命。”
他依然是那正言厉色的模样。
“就算是逃命,也有休息的时候嘛!”
她的小脸可爱地一皱。
因为赶路辛劳,她额际颈侧都淌下汗水,颊上红潮晕深如醉,像极了一朵沾了雨露的玫瑰。
顿时,翟扬思及了那夜赤裸娇柔的她,白皙肌肤上所散发出的香气,与在他爱抚下呈现的红嫣,不就和此刻的她一样,同样让他着迷。
翟扬收回目光,闭上眼、摇摇头,却克制不住体内狂炽的欲火,胯下的兄弟更是突然硬挺。
糟!他怎会变成一个贪欲的男人呢?在以往,他也曾经有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亲近女人,但都不至于发生像此刻这种难以抑制的情况。
“好,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他拨净被垂落树枝给掩覆的黄土地,
“坐吧。”
“谢谢。”
乔敏甜甜一笑,随即坐下。
他又望了眼她那张满布红云的脸蛋,
“很抱歉,我忘了妳病体初愈,还赶得这么急,妳……没事吧?”
他真怕她又病了,到时候若再演出一场“藕臂缠身记”,他必定是再也逃脱不了了。
“我还好啦!倒是你,赶路赶得这么急干嘛?真是因为怕我父王派人追上吗?”
她看出事情并非如此。
每次赶路时,他总是走得好快,把她拋得远远的,就好象她是只会让他浑身发痒、避之唯恐不及的跳蚤。
“我……”
他怔愣了会儿。
他又怎能说是害怕她过分的靠近呢?
“没错,我是担心大王等不及妳的消息而派出驆户。”
“是吗?”
她才不信!
“那些人不都是你所训练,会哪些招术你全了若指掌,会躲不过才怪,这分明是你的借口。”
“好吧,算我不对。”
该死!他这又是第几次向傲慢公主低头了?
“不过,这下子事情来了,妳可有去处?”
“去处?”
乔敏大眼瞟了两下,最后还是摇摇头,
“人家没去处。从小到大,吃喝拉撒都在宫里,哪来的朋友。”
“公主,请妳说话自重些。”
翟扬闻言,眉心紧紧一皱。
“我这么说就不自重了?难道你不会吃喝拉撒?”
她吐吐粉红色的小舌尖,丽眸望着他愈来愈冷冽的脸色。
“妳——唉!算了,既然没有方向,就往东走吧,那里地势较险峻,大王若派人追查,困难度也较高。”
翟扬在心中盘算了下。
“往东?咦……”
乔敏漂亮的唇角突然弯起。
“怎么?”
他看着她一脸古灵精怪样。
“威正府东使官银狼是不是驻守在东?”
她突地一问。
翟扬想了想,
“没错。”
“那我们就去投靠他!”
乔敏粉嫩的瓜子脸倏地一亮,表现出专属于她的淘气天真。
“为什么?妳不怕他向大王通风报信?”
由于所管领域及负责层级不同,他和银狼虽同为“第二刺目官衔”,但对那个人并不熟悉。
为何公主会提及他?
“不会,他妹妹银狐几年前曾来宫中玩过一阵子,我们感情可好的,还跪天立誓做拜把姊妹呢!”
“什么拜把,真难听,这是江湖人士的说法,是那个银狐教妳的?”
翟扬又一次纠正她。
“哎呀!还不是一样,她又没恶意。”
她突地勾起他的手臂,很自然地撒起娇。
他一惊,
“公主——”
“你又要我自重了是吗?”
她瞪了他一眼,
“你……你连人家那儿都碰了,人家碰你个手臂,你就鬼吼鬼叫,一点儿也不公平!”
翟扬倒抽了口气,这回换成他脸红脖子粗,体内本能的欲望就要攫住他原本就已不听使唤的心!他赶紧别过头,深吸了几口气,好稳住心神。
“事隔多年,妳又怎么知道她与妳一样念及这份旧情?”
毕竟人心险恶,他虽不识得银狼,但传言他以阴狠著称,才能把人种最多的东方管理得有条不紊。
说他是尽忠职守当然不错,但若说他太过妄自尊大,为达目地才不择手段也不为过。
在他认为,管理人民至少得做到民胞物与,一径地刚愎自用,只会提早自食恶果罢了。
说穿了,他就是对那位银狼没好感。
“你是说银狐会忘了我吗?”
乔敏掩嘴轻笑,
“不会的,我保证她定会替我们保守秘密,护我平安过关。”
他凝视她的笑脸,不得不为她的天真担心,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就姑且采纳她的主意,走一步算一步了。
其实,若银狼他们泄漏风声而让公主回宫,对他而言不啻是件轻松好事。
但为何经过这数天相处后,他竟然放不开她了?
“既然妳这么相信他们,我也无话好说,只要妳记着,若因为他们妳被逮回宫,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故意说出这句话吓吓她,看她会不会收回决定。
“哈哈……”
她一副看穿他心思的得意模样,说道:
“原来你是”害怕“这个,放心,若我被他们出卖了,绝不会怪到你头上。”
“那快走吧,我想今晚还赶不到威正府,咱们得找地方住一宿,明早再赶路了。”
翟扬正颜说道。
“嗯,你说怎么就怎么吧。”
乔敏起身又一次勾住他的臂膀,小脸倚着他快乐向前行。
这次说什么她也不让他快步甩下她。
第四章翟扬和乔敏进入最近一个村镇时已近子夜,几乎所有客栈都已打烊,但翟扬不舍让乔敏再次夜宿荒野,坚持要找家象样的客栈让她好好梳洗一番。
他的这份体贴看在乔敏眼中可是又开心又感动。
在他锲而不舍的坚持与努力下,终于找到一间看来虽小了点但还算清爽的客栈,此时乔敏早已累瘫了让他背着进入店内。
“掌柜,这儿还有客房吗?”
“公子需要几间房?”
掌柜抬头望了望他们两人。
“我需要两间。”
翟扬回道。
“那真不凑巧,因为我们这儿楼上整修,就只剩下楼下几间房,刚刚才了一批外人,如今就只剩下一闲空房了。”
就在翟扬犹豫的当口,朦胧转醒的乔敏替他作了决定。
“一间就一间,没有关系的。”
“公……乔敏,不太好吧……”
“我好累,别再计较那些了好吗?”
她打了个大呵欠,恳求道。
翟扬只好收回话,叹口气后向掌柜道:
“那就请你带路了。”
“好,请随我来。”
掌柜提了盏油灯,往客栈的内侧走去。
当他们进入掌柜开启的客房后,乔敏害怕翟扬又后悔,连忙说:
“这间房不错,谢谢你,掌柜。”
“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说完掌柜点头退下。
当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翟扬忍不住说了,
“孤男寡女怎么能共处一室,公主也太轻率了。”
“人家只是不想再走了嘛!我的脚又酸又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这样总成了吧!”
乔敏伸了个懒腰,
“我得赶紧要他们送热水进来,好想舒舒服服沐浴哦!”
翟扬没辙的摇摇头,
“妳休息会儿,我去叫店小二把热水送来。”
说着他转身走出房门,却因此没看见乔敏恶作剧的表情。
没一会儿,店小二便将两大桶热水提进房。
一切就绪后,翟扬说道:
“妳慢慢洗,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你去哪里?”
“只是到外头走走看看。”
他的嗓音瘖哑,轻咳了声,好驱散体内过分浓浊的情潮。
“你别走!”
乔敏冲到他面前,将他已开启的门扉又给合上,对住他的脸扯出一个淘气的笑容,
“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害怕,别走好不好?”
“妳的意思是……”
翟扬眉头深敛,呼吸一窒,动也不敢动一下,就怕一个把持不住紧紧把她搂住,大玩一场男女共浴的游戏。
“你留在这儿,我可以在屏风后面洗,这样你不仅可以保护我,我也有安全感。”
她说来轻松,对翟扬来说,就是一大考验了。
“公主,妳这样太冒险,我劝妳还是不要尝试。”
他突然抬头看向她,目光是伪装的冷酷阴鸷。
“你别用这种眼神吓我,我不怕你的。我现在以公主的身分命令你,你就非得在这里保护我。”
说完,她走到屏风后头,开始褪衣。
翟扬气郁难抑地坐在床榻上,发觉自己不知该看哪儿才好,就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无奈他只要将眼睛稍稍一扬,便能从屏风的翦影中看见她渐褪衣衫的玲珑曲线,是这么的婀娜曼妙、引人遐思……该死的丫头,分明是想看他出糗!难道她不知道他自制力溃决,战败心头那股强大的欲念,对她而言可是非常危险的!她又可知,她现在彷佛是和欲望狂野的猛兽相对峙,再这么下去,难保不会出事。
“公主,属下还是出去吧!我就站在门外,请妳放心。”
翟扬霍然起身,正欲走向门口时,突闻屏风后传出乔敏惊喊的声音!
“啊——”
“公主!”
翟扬心急如焚,才迈出几步便在屏风外头定住步履,心思紊乱的他已不知该不该就这么冲进去!
“翟扬……你怎么还不进来……我好疼哦……”
乔敏呼疼的声音不时传出,翟扬却在屏风外头看不到她的影子。
“公主,妳究竟是怎么了?”
他急切地问。
“你进来不就知道了……哎哟……”
她的每一声轻喊都撕扯着翟扬的心,让他着慌不已。
考虑了一会儿,他还是放心不下而走入屏风后,令他诧异的是,居然不见乔敏的踪影!
“公主,妳在哪儿?”
他看了四周紧闭的空间,不可能有人把她带走,也不可能是她自己逃走啊!就在他恍神思考时,突然一道纤影从木桶里站起,一把勾住他的颈子便往水里拉。
“公主——”翟扬没料到她有此一招,竟让她得逞地拉进木桶内,弄得一身湿漉不堪。
“你这几天拚命躲着我,这下子没法躲了吧!”
乔敏笑得淘气,快乐地扬唇娇笑。
“该死!知不知道妳是在玩火!”
翟扬嗓音瘖哑,注视她的目光里已是欲火狂燃。
“就算你是最烈最旺的燎原之火我也不怕,反正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何苦这么躲着我?”
她很自然地偎进他怀里,凹凸有致的曲线紧贴着他。
虽然隔了层湿衣,她的体温仍熨烫着他的肌肤,令他难耐到了极点!
“妳要我说多少次,我们并没有——”他忽然一颤,因为她居然大胆地坐在他腿上!他甚至能明显感觉到她那温暖的地方正直接压迫着他欲火正旺的胯间。
“我不管!谁教我喜欢上你,既然喜欢上,我就会义无反顾地追求你!该不会是你嫌弃我吧?”
乔敏抬起被水浸湿的小脸,清雅柔美得彷似出水白莲,直诱惑着翟扬的最后坚持。
“该死!妳难道不后悔?”
他嗓音粗嗄,紧握的双拳就快要抚上她娇柔的肌肤。
她摇摇头,
“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我为什么要后悔?”
他紧闭上眼,咬着牙说:
“妳该知道我今天绝不会再半路撒手,我会……我会……”
瞧他冷汗涔涔的模样,乔敏忍不住噗哧一笑,伸出一只光裸的玉臂轻轻抚掉他额上的汗水。
“你放心,我没要你停止,我只要你温柔一点,好好爱我……”
说完她双腮绯红,羞涩不已地又钻进了水里。
这下子翟扬又怎会放过她,马上跟着沉入水中,双手摸索着她白皙迷人的肌肤,和丰腴弹性的乳房。
“不公平……我也要脱你的衣服……”
乔敏意乱情迷地说,一双柔荑摸上他的腰间,抽开系带,生涩又急促地剥开他衣襟。
“妳这找死的丫头!我自己来!”
说着,他已动手褪除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已裸裎相对。
“啊!翟扬,你这是什么?”
乔敏双眼猛地发亮,瞪着他两腿间颤动如蛇的玩意儿。
“妳当真不知道?”
他喘息地问。
她憨傻地摇摇头,
“我又没有这东西,怎么会知道。”
“这么说妳从没看过男人的身体了?”
翟扬心头产生一阵欣喜。
虽然他已知她是清白之身,但她未必不曾见过男人的裸体,否则又怎会有莫莫那个男人。
“你为什么这么问?”
乔敏还是一脸不解,不知道他陡生的怒意是从何而来。
“翟扬,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一双藕臂直勾在他颈后,檀口抵在他的下巴处轻问,丝毫不畏惧他此刻丕变的脸色。
“妳——”他拿掉她的双手,深吸口气道:
“好!那么我问妳,莫莫是谁?”
“莫莫?”
乔敏先是愣了下,随后大笑,
“你不知道吗?”
“我想了好久,整个宫中护卫没有一个叫莫莫的。”
他的确为这个名字伤脑筋了好一阵子。
该不会“莫莫”这只是那个男人与她之间协议所用的名字而已。
“哈……牠不是护卫队里的一员,不过牠常随我去你那儿找碴。”
乔敏伸出食指,轻画他的胸膛,
“有一次,牠还用爪子抓花你的胸;还有一次,牠伸长尾巴搔你耳朵,难道你都忘了?”
她边说,还边以食指轻搔他耳后敏感的部位。
翟扬倒吸了口气,倏地抓住她的手,
“妳的意思是,那只该死的白猫就是莫莫?”
“是啊!”
她眨巴着大眼回睇他。
“我该死的居然和一只猫争风吃醋这么久!”
他猛地转身压缚住她娇软的身子,双掌急切地覆上她的两团傲乳,目光如炬地道。
“是你……呃……是你自己傻……你在做什么?”
她震愕地睁大眼,没想到他居然起身,大胆地将胯下抵在她乳沟间。
他以男人高傲的气势压迫着她。
“以后不准妳再这么戏弄我!”
“我不……不敢了……”
她难耐地轻轻挪动了下俏臀,小嘴不经意拂过他的男剑,惹得他又是一阵欲火翻腾。
当火热的感觉自下腹升起,翟扬再也抑制不住地动手抚摸她细致的曲线,硬挺突然往她乳间一顶。
“呃……”
乔敏惊愕地一弹。
虽然她方才的引诱动作如此大胆,但那只是气他的逃避,如今遇上他狂妄的举动,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紧揪着桶缘的玉指轻轻颤抖着,脸红心跳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翟扬滑下身躯,一手挤捏着她的酥胸,一手似不满足地揉拧着她的玉臀,并强力压迫她的柔穴贴近他肿胀的下体。
“妳真美……”
他早已被她娆娇的女性躯体所迷惑,引发起满腔热流,邪恶地玩弄她柔软的娇嫩蓓蕾,两指拧紧她俏立的乳头。
“啊……”
乔敏红透了双腮,难抑地呼喊出声。
见她嘤咛不断,全身都泛起红霞,翟扬更是无法抑制地掠取手下滑嫩柔软的女性肌肤。
他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软丘徘徊,另一只手邪肆地扯捻她的乳。
亲眼目睹她那儿肿胀如花般娇美。
“翟扬,嗯……”
乔敏微摇螓首,已被他逗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却更进一步地抬高她一只腿架在桶缘,轻易瞧见她腿窝处的粉红色迷人花唇。
“别……别看……”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大胆。
“我说过这次我不会轻易罢手的。”
他粗嗄地低咒了声,眼眸直凝她颤动的私处。
“太……太羞人了,你转过头别看。”
她不是要他放开,而是这样的目光盯住她那儿,实在让她难堪不已。
“妳会喜欢的。”
粗糙的掌心猛然覆住她腿间幽壑,找寻最甜美的悸动。
他又低头囓咬住她一只紧绷红肿的乳头,狂吮席卷她甜馨的滋味。
“扬……”
乔敏的脸儿红如霞,微启的唇直喊着他的名,承受着一阵阵如电殛的快意。
胸口传来的刺疼摆脱不掉,翟扬更淫邪地肆虐她,一阵痉挛突地贯穿她娇柔虚软的身子。
“这样就受不了了?还想引诱我?”
他戏谑一笑,
“如果这样呢?”
说完,他的指头已找到花心的入口,恶意调戏着她,故意折磨她已湿濡发胀的蜜瓣。
“啊——不……”
乔敏尖喊着,气息不断加快,感觉他的指腹在她最敏感的阴蒂儿上磨蹭、玩弄,她竟不争气地流淌下花蜜。
“乔敏……”
翟扬眼神微沉,嘶语道: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得到妳。”
他戳进一指,让她柔软的内壁夹紧他的手指,感受她的敏感与羞怯;她炽热又撩人的娇躯紧靠着他的感觉是这般炙人!
“啊……”
下体的胀疼几乎让乔敏忘了如何呼吸。
“妳这儿好紧。”
他瞇起眼,扳开她白皙的玉腿,目光凝聚在她私处红艳如花的穴缝上。
“放我下来,别这样……”
她可以将自己全部交付给他,但却羞赧于他邪肆狂浪的瞳火,于是情不自禁地扭动起下身。
她胡乱一扭身,私穴的缝口却吸得更紧,几乎让他的指头无法移动。
激狂中,他又探进一指,两指前后戳动,就着滑腻的爱液在她紧得不可思议的柔径中来回畅游。
“嗯……痛……”
她小脸嫣红,深抽了口气。
“妳那儿好小,这也难怪,放轻松,我会温柔点儿的。”
他牢牢将她退却的身子搂在怀中,霸气地擒住她的娇臀,热唇含住她一只热乳,狂野吮舔着。
他轻柔地放缓速度,浓浊的气息喷拂在她耳畔,手指带着韵律地在她处子体内抽送,每到那亢奋点,便邪恶一弹,直让她逐渐亢奋起来!
“啊——好难受……”
乔敏娇颜如花,气喘吁吁,私处禁不住又是一阵瑟缩。
“妳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他灵活的掏弄,其余指头则来回摩挲她那两片肿胀艳红的蜜唇。
“扬……”
她窝在他颈侧,嘴儿不时吐出迷人幽兰香。
“还难受吗?”
他撇嘴,轻笑地问。
“嗯,更……更难受……”
下体的酸胀不知如何才能排解,乔敏又喘又沙哑地逸出足以让翟扬销魂蚀骨的美妙娇吟。
他低头一瞧,望着她蜜唇缝不断逸出透明爱液,明白她已到达情欲巅。
只要他再加把劲儿,就能将她从狂流中解救出来。
但他不想这么快满足她,他要她尝尽男女交欢的最大欢愉,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次,而他便是给她的男人!
“啊——救我……”
乔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知道再这么下去,她好象会死掉,被一种渴求给逼疯。
此时她的蜜液和着水液荡漾在花唇间,直呼唤着翟扬去啜饮,于是他更狂猛地高举她的玉臀,以嘴就穴,舔洗她前端肿胀的苞核,那花液入喉的快感,更加助长他体内邪恶的欲火狂燃狂窜。
“呃——扬……不要!”
乔敏从没经历过这种欲死欲仙的感受,情不自禁的迭声吶喊,一股灼烫的激荡直袭上她心扉。
他紧箝住她摆动的双腿,望着水波荡漾在她乳∩希激发他更强烈的占有欲!
“别动,妳是我的。”
翟扬肆无忌惮地伸出舌头,疯狂地在她花唇间扫弄、旋舔,放肆地狂吮、撩拨。
“你……你的舌头……在……”
她想阻止他这种过于狂浪的对待,嗓音却破碎得彷似吟哦。
“喜欢吗?”
他热烫撩人的灵舌已不受控制地掠夺她的娇嫩。
“啊……”
乔敏浑身掠过一道快慰的战栗,那感觉令她又酥又麻,有如陷入水深火热的欲流中,再也难以挣脱。
“告诉我,妳喜欢吗?”
她身子隐隐散发着处子馨香,蛊惑着他翻腾的火热。
“嗯。”
她点点头,那吹弹可破的粉腮与光滑细腻的雪颈到处可见欲火炽燃下的酡红。
他以手指替代唇舌,在她幽谷口轻轻拨弄,不时轻压、弹逗,调情似地爱抚神秘的花心。
“要不要我进去?”
他粗嗄问着,一边扯弄她红肿的小蒂儿。
“嗯。”
事实上,单纯的乔敏根本不明白他言下之意,只是迷乱地点头。
“好,准备好了没?”
他猛力将她的娇臀抬出水面,将她的玉腿置于他身子两侧,将昂藏如剑的男性对准炽热的穴口,用力一挺。
“啊——”乔敏下体疼得重弹了下,眼角也滴下泪,
“这又是什么……好……好痛,不要了!扬,我不要了!
“翟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抓住她亟欲退开的娇臀,又一次冲刺,彻底冲破了处子屏障。乔敏无助地抓住他的臂膀,承受他狂猛的冲刺。随着水波的荡漾,她才褪的激情再度被唤醒。疼痛不再了,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她从未体会过的交合欢快……“扬……”
乔敏靠在翟扬的胸膛,小手轻轻推了下沉睡中的他,他却一动也不动。
“扬……你醒醒嘛!人家痛得睡不着。”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却承受了他数次的索爱。
她虽好疼,但见他兴奋难耐,也不好拒绝,就这么让他给“整”了一夜。
不过她终于明白了!男与女在一块儿游戏的感觉居然这么棒!难怪父王与母后一没事就关在寝房里卿卿我我,原来就是在玩这种肌肤相亲的玩意儿。
“你起来了啦!我们还要赶路耶!”
她直摇着他的身躯。
“妳不是说疼得睡不着?哪还有力气赶路?”
未料及他一个翻身,倏然压住她柔软的胴体,灼热的唇抵着她的菱口,邪谑说道。
“人家不这么说你会起来吗?”
她淘气地吐吐丁香舌。
“为什么急着要我起来?”
他壮硕的上身及健康的肤色直迷惑着乔敏的心魂。
天!以往和他作对时,她只觉得他就会耍酷,讨厌毙了,但现在她才发觉这就是他的男人本色。
“我无聊嘛!”
她赧红着双腮说道。
“只是无聊?我想不是吧。”
他肆笑地瞇起眸子。
“那你认为呢?”
“是不是还意犹未尽,想继续昨晚的热情?”
他低下头,囓咬她细腻柔滑的耳垂子。
“呃……别,你把人家弄得好累。看不出以往冷漠如冰的你竟是这么狂野似火。”
她躲着他的热唇。
“那是因为妳的热情燃烧了我冰漠的心。”
私生子的他从小便受尽屈辱,直到被大王选为随侍才得以翻天,但也早已养成他不擅于与人交际沟通的个性,他的沉默酷冷只是来自于他自我的保护。
因此遇上顽劣成性的乔敏时,直觉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欺侮他的富贵人家的孩子,所以对她从来就不苟言笑,但隐约中也爱上她那天真爽朗的个性,却因身分地位的差异,让他觉得自己终究是卑贱的。
而现在,是她救赎了他的心,让他知道自己仍是可以被爱的。
“是吗?我真那么厉害?”
她开心地咧开嘴,小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乔敏,回宫后无论大王成不成全妳我,我都要定妳了。”
他蓦然逼近她,一抹勾魅人心的笑痕展现在他刚冷的唇角。
“扬,你放心,无论父王成不成全我,我都跟定你了。”
乔敏调皮地随他的语气说,又在他额上重重印了个香吻。
“不准骗我,我会永远记住妳这句话。”
翟扬含住她香郁柔软的唇,纯男性粗犷的身躯占尽优势缚锁住她,炽烫的体温透过单衣渐渐熨烫了乔敏的身子。
“还痛不痛?”
他深邃的眸光盯着她酡红的双腮。
她羞赧地摇摇头,
“还好,但我们真的该上路了。”
“妳真那么怕被逮回宫?”
他好笑地凝睇着她。
“难道你真要我嫁给端木煜?”
乔敏对他吐吐舌头。
“尽管他是世子之尊,也休想和我抢。”
翟扬的声音持平且慎重,显现他隐藏在体内的狂妄霸道。
“所以我们还是早些上路。”
她的小嘴抵着他的唇甜甜说道,在他打算再偷她一个吻之前便溜起身穿戴好衣物。
“妳哦!”
翟扬笑睨了她一眼,也跟着起身。
待两人均准备好,便一块离开客栈。
“扬,还要多久才到达威正府啊?”
出客栈大门没多久,乔敏就急促问道。
“约莫半天的脚程。”
翟扬眉头微拧。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这一路应该不会太平静,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太好了,我马上就可和银狐见面了!”
她雀跃地说,浑身散发着一股自然清灵的气质。
“不过我还是得奉劝妳,别对他们兄妹太过信任。”
他凭着一些江湖经验说道。
“瞧你,对人总是抱持着戒备与防备,这样怎会快乐呢?”
她兴奋地向前走,女性的柔美气质随着发丝的飘扬悄然散发。
“是吗?这么说我得多向妳学学了。”
他赫然抓住她的细腕,望着她的俏模样,并将她鬓边的发丝拨至耳后,黑眸中漾满醉人浓情。
乔敏微抬睫,被他手指触及的地方直觉灼烫炙人,苹果脸上露出单边的小梨窝,更增添一丝小女人的可爱。
“扬,我——”
“小心!”
突然间,数道黑影由他俩头顶飞掠,翟扬眼明手快的将乔敏拉至身后,以身护着。
须臾,黑影倏降,立在面前的是三位武功不弱的武林人士。
“哈哈!你们还真会躲,又乔装改扮,难怪让我们兄弟找了这么久。”
为首的头儿横眉竖目地冷笑。
“你们是谁?”
翟扬眼底暗藏风暴,冷峻深沉的脸色此刻可比北风还冰冽。
“陕北三雄!”
三雄老大骄傲地说。
“目的?”
“把乔敏公主抓到手,然后向罗俐王讨我们该得的赏金。”
他发出犀冷刺耳的笑声。
“什么?是我父王派你们来的?”
乔敏震愕地问。
“不是,罗俐王对翟护卫信任有佳,却怎么也料想不到他反将公主带得更远,公主,妳想他又怎会与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打交道?”
三雄老三嗤冷一笑。
翟扬面不改色地问道:
“如此说来,一切全是你们的主意,只是想抓公主回去邀功?但我不明白,公主离宫实属机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宫中自然有人为钱冒险。”
“谁?”
乔敏吃惊地问。
“这个我怎么能说呢?兄弟,上!”
三雄老大一吆喝,三人同时拔剑攻向翟扬。
翟扬迅速拉起乔敏往上一冲,运气疾行,同步回身以内力反击。
陕北三雄虽有蛮力却轻功不及,眼看他俩愈行愈远,情急之下拿出毒箭,对准翟扬背部射出!短柄毒箭是陕北三雄的拿手武器,精、准、狠的程度更是不在话下,但可以躲过的翟扬担心自己一闪会害了乔敏,于是硬生生受了这一箭!
“啊!扬……”
乔敏看见他中箭,急得都哭了!
“你明明可闪,为何不闪?”
“别哭,我没事……走,得加快脚程,在我昏迷前赶到威正府!”
翟扬咬着牙,拚着最后一丝气力,拉着乔敏直往前疾行。
“老大,那家伙怎么没倒下来?”
三雄老二问道。
“中了咱们的毒箭还能撑着,他的毅力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老三也说。
“那我们还追吗?”
“当然了!快——”第五章一到威正府,翟扬已体力不支倒地。
在府外巡逻的两位士兵立刻发现可疑人物,赶过来道:
“你们是谁?在威正府外鬼鬼祟祟的!”
“我要见银孤!快!快带我去见银狐,有人受伤了!”
被吓呆的乔敏恍然清醒,看见昏迷不醒的翟扬时,她立刻狂命嘶喊。
“你们究竟是谁?居然直呼咱们小姐名讳!”
士兵喝斥道。
乔敏向来深居宫中,不是一般人能见着,他们当然不认识她了。
她皱起眉心。
这些家伙居然敢用这种口气盘问她,
“告诉你们,我就是乔——”突然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分散了两名士兵的注意力,他们回身一看,连忙恭迎上前,
“小姐,您遛马回来了。”
银狐俐落下了马,将坐骑交给他们其中一人,
“把牠牵回马厩!”
“银狐!”
乔敏听见银狐的声音,立刻冲上前大声叫着她的名字!银狐一见是她,吓了一跳!
“乔……”
她看了看身边手下,立刻打发他们离开。
直到他们全退下后,她才道:
“乔敏公主,妳怎么跑来这儿了?大王已下令要咱们配合找寻妳,妳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别管我,快救翟扬吧!他中了毒箭,得赶紧解毒!”
乔敏心急如焚地回到翟扬身边,搂住他冰冷的身躯。
“翟护卫?”
银狐趋前一瞧,心头一震。
这是怎么回事?
“好!我们先将他扶进去,我大哥懂医理,或许可以帮上一些忙。”
“真的?那快点儿!”
乔敏没有武功,要扛起壮硕的翟扬可吃尽不少苦头。
银狐见状,立刻摇头道:
“还是我来吧!”
从小习武的银狐轻松扶起翟扬,快步迈进府里。
乔敏呆愕地看着,这时才发现自小娇生惯养的她真的很没用。
连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也救不了……她快步跟在银狐身后进入威正府的正厅,凑巧的是银狼人在府中,并未出门。
“哥,原来你在,真是太好了!”
银狐将翟扬放在厅内长椅上,又对银狼介绍道:
“对了,这位就是乔敏公主,她是和翟护卫一块来的。”
银狼闻言双眸一亮,倏然走向他们,直盯着乔敏。
“公主,大王为了妳的事可是急坏了,已经下令要咱们密切注意妳的行踪。”
“这事以后再说,求求你先帮我看看翟扬的伤势好吗?”
乔敏一颗心全放在面无血色的翟扬身上,心中更是充满了愧疚。
“哦,他就是大王身旁的随护翟扬?”
银狼眉头一蹙,沉声问道。
“没错,他为了救我而中了毒箭。听银狐说你会医术,求你快点儿看看吧!”
她忧心不已,实在没心情向他解释这些。
“好,我看看。”
银狼为翟扬把脉,又检视他的箭伤,遂道:
“银狐,准备器具,我得赶紧放出污血。”
“我马上就来。”
银狐立刻会意地奔出门厅,不一会儿工夫便端了盆热水进来,还带了把利刃。
“他不要紧吧?”
乔敏在一旁干著急,无措地问。
“公主请放心,还好没误了时机,待我将他体内的毒血放出,就会没事了。”
银狼接过妹妹手中的利刃,在火上烘烤后直接往翟扬的箭伤处划上一刀,接着又从腰间拿出一支类似木管的东西插入刀口,顿时黑血就从管口流出。
黑血有着一股腥臭味,乔敏忍不住掩鼻,惊愕地看着放血的一幕。
片刻后,当黑血流尽,银狼又从衣襟内拿出一瓶药粉撒在伤处,这才转首笑说:
“没事了,只要再服几帖药,休养一阵子就能痊恋。”
乔敏一听,终于露出略显疲惫的笑容,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她因太过兴奋而拉住银狼的手,
“你真厉害,怎么会这些奇奇怪怪的医理呢?”
银狐替大哥解释,
“这也没什么,我哥常去中原走动,曾在著名的使毒世家唐门待过,还曾在云南研究过蛊毒,刚才那一招便是蛊毒中的”以毒释毒“。”
“真的?中原真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改天我也想去瞧一瞧。”
乔敏有感而发地道。
“那好,改天我若计画再去中原,便邀公主一块前往。”
银狼的目光犀利得让乔敏感到别扭。
她轻笑两声,敷衍道:
“谢谢你,到时候再说了。”
“这么吧,我先派人送翟护卫到客房休息。公主,妳也累了吧,好好歇会儿,晚膳时我会命人去请妳。”
银狼道。
“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想要照顾翟扬,你能不能安排两个相邻的房间呢?”
她毫不避讳地说。
银狼先是一震,随即以笑掩饰,
“这当然没问题,妳就随银狐去吧!”
“谢谢你。”
她对他露出感激万分的微笑,而后走到翟扬身旁,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的睡容。
银狼瞇起眼,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脑海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身上毒血被银狼放出后,翟扬的状况已逐渐好转,原来苍白的脸色慢慢转为红润,淤黑的伤口也渐渐淡化,就连呼吸亦平稳了许多,终于让乔敏放下忧焚的心情。
她笑看着他,为他拭着额上鬓边的汗水,尽心尽力照顾着,就这么熬了一整夜,终因体力不支,渐渐靠在床边睡着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乔敏,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是盘腿坐在床榻,看来像是已运息完成的翟扬。
“你醒了?”
她咧嘴笑了,眼眶因激动而酝酿了水气。
“已经醒来好一阵子了,刚才运气调息,才发现体内的毒气已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翟扬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心中揣测着所处的地方是否就是威正府。
“难道你忘了?你把我带来威正府就昏了过去,还好银狐、银狼兄妹俩都在,要不然就麻烦了。”
乔敏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翟扬伸出一只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瞧着她因睡眠不足外加忧急而显得憔悴的容颜,
“很抱歉,让妳担心了?”
乔敏连忙低下头,如镜的心湖被他这几句话给拨弄得微微荡漾。
“没关系,只要你能够完全康复,再累我也无所谓。”
她鼻头忽地一酸,抽噎地说:
“只是我一想起那危险的一幕,又想着你昏了过去,就好想哭……真怕……真怕你就这么一睡不起……”
“别哭了,瞧我不是好了吗?”
不忍见她心伤哭泣,翟扬对她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说苦涩并不为过,因为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她,就要完完全全失去她,所幸上天垂怜,没教他真的失去。
其实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并非完全没有意识,脑海里闪过许多琐碎的过往,尤其以和她相处的情景最多,每每她的身影晃过脑际,对他而言便是种最残忍的折磨!他懊悔,甚至怒骂天地,既然要分开他们,又为何要让他们相知相许、彼此倾心。
“是啊,你都好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乔敏抽抽噎噎、又哭又笑,样子虽丑,但看在翟扬眼中却是可爱极了。
“妳就在这里一直守着我?”
“嗯,银狼本来要派个婢女来这儿照顾你,我哪肯,当然自己来了。”
她笑出两个梨涡,很认真地又说:
“你不知道银狼有多厉害,只拿着一支木管往你的伤口一插,就可以抽干你的毒耶!银狐还说银狼在中原习了很多解毒技巧,什么……”
她脑袋一歪,想了想,
“对了,救你的方法好象是蛊毒中的”以毒释毒“,他还开口邀约我一块去中原玩。”
“妳答应了?”
翟扬身子暗自紧绷,眼中已蓄满戒慎。
“没有啦!”
她摇摇头,冲着他甜腻一笑,
“你病着,我哪可能答应跟他去,就算要去也要你陪着啊!”
翟扬闻言,重重地吁了口气。
这个小女人还真磨光了他以往最引以为傲的冷静,可见她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珍贵宝物了。
“记着,今后除了我,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出去。”
他虽病着,但霸气的语意依旧。
乔敏噗哧一笑,
“好啦!”
“还有,以后离银狼远一点,我不喜欢妳和他走得太近。”
他面色一敛。
不知为何,对于银狼那个男人,他总是有着无法磨灭的敌意。
至于对乔敏的爱意,或许早在以往“看不惯她”的同时已渐成形,只是他不愿承认,也不肯细想罢了。
而如今他既已坦诚爱上她,就会全心全意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当然,其它男人也千万别动脑筋在她身上,除非他死。
“为什么?”
乔敏不明白他眼底的犀利是从何而来。
“不为什么,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其它男人所拐骗。妳涉世未深,非常容易上当的。”
“扬,你真的太多心。”
乔敏不以为意地告诉他,
“银狼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他若真有意拐骗我,大可以不救你,可是他没这么做啊!”
她的表情依旧是一派的天真,微颦的秀眉蓄满了对他话意的诸多不解,更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提防一个人,这样不是很累吗?
“乔敏,不是我多心,而是妳太单纯,很容易将所有披着羊皮的野狼视为亲切的朋友,等妳发现时却为时已晚。”
他的目光浮掠过一抹担忧,让乔敏不知所以。
“是这样吗?好吧,你是病人,我听你的就是。”
虽然她不苟同他的意思,但也不好与他争辩,等他身子好一些,再向他说大道理吧。
“对了,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端点东西来给你用?”
她突然想起自他受伤后就没再进过食,这样对身体不好。
她起身将窗扇立起,让和煦的金色阳光洒进房间,也好让他多吸取一些新鲜空气。
“不了,我看这样吧,我和妳一块儿过去看看。”
翟扬倏然起身,吓得乔敏赶紧去扶住他。
“你这是干嘛?身体还很虚,就多躺会儿。”
乔敏压住他的身子。
翟扬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是一心想去瞧瞧那个银狼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乔敏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外他也想会会那位年纪轻轻便当上“威正东使官”的银狼究竟有何能耐,以及他那种让他不为苟同的强硬手段,是如何帮助他平步青云、不受阻碍。
“我刚刚运过气,已经好很多了。”
他拧了拧她微扬的下巴,见她为他担心害怕而动容不已。
她一个罗俐国的公主,天子骄女、身分矜贵,自愿跟随他这个卑微的下属,还为他忧心、为他伤神,这种情意已不单单是男女私情可以说分明的了。
“我不信!”
乔敏蹙起蛾眉,瞧着他那张仍有些苍白的脸。
“那妳保护我不就成了。”
他肆笑了声。
“可……好,不过你只能出去走一下下就回来哦!”
说不过他,她只好向他索求保证,因为他向来不会骗她。
“嗯,但我想先去见银狼,妳可以带我去吗?”
“你要见银狼?”
她怀疑地望着他,
“你见他做什么?不会是想要找人家打架吧?”
瞧他刚刚直把人家当成居心不良的恶魔一般形容,可见他对银狼的印象一定很差。
“我怎会是这种人?他救了我,怎么算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向救命恩人亲口致谢,应当不为过吧?”
他的嗓音低哑含笑,轻松得让乔敏听不出半点儿异状,殊不知他正以一种冒火的心态仇怼着银狼。
另外他没说的是,他很担心银狼有可能为了立功而将他与她的事回报进宫,所以他不得不防。
“哦,那就对了。好,我帮你。”
她先去水盆边拧了条湿巾过来,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渍,然后帮他把头发重新束过。
“嗯,这样看来有精神多了!来,我扶你。”
乔敏扛起他一只手臂,又替他整了整衣衫。
“妳很注重我的外表?”
他突地一问。
“嗯……也不是啦,只不过你弄得干净清爽些,我也有面子啊!”
她一双漂亮大眼骨碌碌地转了转才道。
“我想我现在这副样子一定让妳很难过了。”
翟扬冷冷地撇撇嘴,话中有话地说。
“是啊!我真的很难过。”
他是为她而受伤,如果不赶紧痊愈,她比谁都难过。
她扶着他走出门槛,却不明白自己这句话足以造成翟扬的误解。
他定住步子,回身看她,目光深邃难测,
“该不会连我的身分也都让妳觉得难过吧?”
“你的身分?”
她迷惘地看着他。
“难道妳没想过妳此刻跟着的只是一名护卫长,论身分、论地位,都与妳差了好大一截,妳能接受吗?”
翟扬撇开嘴角,凝睇着受震惊的她轻轻扯笑,那笑意却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乔敏心头。
“你是什么意思?”
泪水浮漾在眼眶,乔敏百般委屈地问。
见她这副含泪欲泣的凄楚样,翟扬不再多说,
“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着,他已笔直地往前行,故意忽略掉她的泪容。
“翟扬,你站住!话还没说清楚,你不能走!”
乔敏用力拭去眼泪,朝他追了过去,两人却在半路上巧遇正好往这儿走来的银狼兄妹。
“公主,怎么了?”
银狼眼尖地瞧见红着眼眶的乔敏神色不对。
“我……我没事……”
乔敏低下头,躲过银狼过于关注的视线,当她看向翟扬,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神色中有着阴郁。
“对了,你来这儿是不是为了要诊治翟扬的伤势?”
她找了个话题,好扫除此刻的阴霾。
“我算了算时间,心想翟护卫是该醒了,所以来这儿看看他的伤势。”
银狼顺手抓过翟扬的手腕要把脉,却被翟扬一把甩掉。
“谢谢你救我一命,我已经没事了。”
“翟扬,就让银狼帮你看一下嘛!”
乔敏被他那冷漠的表情给激怒了,
“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合作呢?”
“我不合作?”
翟扬嗓音一沉,黝深的眸光中流窜着难以承受的激烈愤慨。
“难道不是?”
乔敏哑着嗓子,带着沮丧的神情凝视他,
“你刚刚明明说要好好感谢银狼的救命大恩,可是你现在的表情和态度,简直把他看做仇人!”
“公主,别说了,我没关系。”
银狼虚情假意一番。
翟扬双目倏然一敛,蛰伏在内心深处的排斥感更加深了。
出身绿林的他早已看透人的各种面目,而银狼不过是奸险狡猾的一类。
“我不管,翟扬,我要你向银狼道歉!”
她可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是这么的不识大体,如果翟扬能谦卑点儿,或许银狼会好心收留他们也说不定。
“妳说什么?要我向他道歉?”
翟扬瘦削的脸微拧,眼神凌厉。
“难道你不愿意?”
乔敏看出他一脸的不满,走到他面前道。
翟扬伸手推开她,徐慢走向银狼,在他面前定住,
“很抱歉,刚才我已自行调息过,知道体内的毒已全部排出,所以不劳你费心。当然,对于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谨记于心。”
听他这么说,银狼不禁一愣,
“呃……哪儿的话,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些全是我应该做的。”
言下之意,彷佛他之所以会救翟扬,全是看在乔敏的面子。
翟扬自然听出银狼话中的挑衅意味。
“这么说,我该谢的人应该是公主?”
“不用了,你跟我还谢什么?只要你平平安安,那我也就放心了。”
乔敏却单纯得听不出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也因为她的这句话,他们彼此间的对垒情况更为严重。
银狼的黑眸立刻瞇起,忍不住想挫挫翟扬的锐气,
“也是,在下没将公主交代的事给搞砸。”
“那我更该庆幸自己这条贱命在你的实验下并没有一命呜呼。”
翟扬平日虽惜言如金,但并不表示他会在言词上屈就一个讨厌的人,这个结果真是令银狼兄妹大吃一惊。
为何这个男人和传闻中的相去甚远,让他们连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本来兄妹俩来此是想假借疗伤之名乘机挖苦、奚落他一番,哪知道他不但不是个闷葫芦,口齿还挺犀利,差点儿让他们都败了阵。
公主会钟情于他,必有其可取之处,若他真是个寡言木讷的男人,可能一辈子也打动不了公主的心。
银狐对翟扬的感觉也愈来愈浓烈,她双手环胸,仔仔细细研究起这个男人。
他有双浓黑如刀的眉,明亮炯利的眸子,紧抿刚毅的唇角与有棱有角的粗犷脸型,虽不是俊逸,却有着更迷人的男人况味。
唔……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翟扬,你又来了!”
听了半晌,乔敏终于搞清楚他可是话中带刀,如此一来多令银狼难堪啊!
“我累了,要回房歇会儿。”
翟扬不理会乔敏,蓦然说道。
“呃,你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乔敏担心地摸摸他的额头。
还好,不再发烫了。
翟扬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儿累。”
“哦,那我扶你回房。”
乔敏担心地说。
“也好。”
他本就不希望她与银狼有太多接触的机会。
“呃,我看这样好了,由我扶翟护卫回房,忘了告诉你?你昏倒在府外时,也是由我扛你进来的。公主金枝玉叶、娇嫩如花,是做不来服侍的工作。”
银狐刻意的一番话,让乔敏自卑地垂下小脸。
想到当时的情况,还真是丢脸,她居然无法将自己的男人扶进门,就这么短短的距离都办不到。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别人照顾,再说该是男人照顾女人,又怎能反要女人来照料。”
“你——”翟扬一席话,便轻轻松松将银狐对他的示好打了回票,只见她一张俏脸顿红乍青,面子早已挂不住。
“公主,我们回房。”
他依然不理会银狐,转向乔敏说道。
“呃,好……”
乔敏正欲与他离开,又被银狼喊住,
“公主请留步,在下有件事想与公主商量,不知可否拨冗片刻。”
“什么事?”
乔敏定住步子。
“是有关大王的密令,在下实在左右为难。”
他蓄意提及罗俐王,好以此威胁她留下。
“我父王的密令?”
乔敏不得不紧张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攸关在下前途,咱们到正厅谈吧。”
他虚伪一笑。
“可是……”
乔敏看了看翟扬僵冷不寻常的表情,但又担心自己的行踪被父王获知,只好无奈地说:
“好,我跟你去。”
翟扬想喊住她,却见她已随银狼而去,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沉敛。
“翟护卫,还是由我陪你回房吧!”
银狐见机不可失,立刻道。
“不用麻烦!”
说完,翟扬径自朝原路折返。
银狐看着他那孤傲的背影,恨得牙痒痒,气得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