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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偶爾來到這個論壇,瞻前顧後一番,我下決心來一段自己不夠精彩的隱私,算給自己一次宣洩的機會吧。

這不是一個傳奇故事,只是我人到中年的一次激情碰撞,其實屬於很俗套的經歷,但對我卻有著刻骨銘心的深刻。

夜深無眠,借我這兩天的休假,權當空鏡獨視,拿出來大家共用——大學畢業後我留校當了助教,碌碌無為地度過三年歲月,沒有任何成就感,又不想繼續誤人子弟,正在水深火熱中無奈時,一個偶然的機會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那年校慶我邂逅一位老校友,一位權重而德高望重的領導,學校派我全程接待陪同,兩天的接觸後他離開學校。

過不久組織找談話徵求我的意見,願不願意到機關工作?再過不久,我象逃兵似的離開呆了七年的培育過我的大學來到機關,擔任這位長輩的秘書,從科員到主任科員,科長到副處長,一幹就是又是七年。

七年的秘書工作和生活,磨光了我的感慨,磨光了我的自我,甚至忘記我是誰?該是誰?直到此後我任職到一個貧困縣當常委、宣傳部長,這才找到點自己的感覺。

感覺才找到,還沒進入角色,一紙調令又讓我走回秘書的生涯。

老領導——我的校友因為工作的出色和掌握一門流利的外語,奉命調入北京,臨行前點名讓我繼續跟他身邊工作。

就這樣我留下妻子女兒,獨自進京,繼續我的秘書生涯。

一晃又是一個三年,當然級別由副處已經扶成正處,只是不再有職務,不帶長。

在這遍地是官的北京,正處級的我得乘一號線倒環線走十五分鐘的路程上班下班,而且基本沒有朝九晚五,一個字——累!一次非正式的飯局我認識了她。

席間有我的兩個老鄉——張和王,也屬官場北漂族,一居副司局級,一個正處。

還有一位據傳身纏幾億的實業家,老鄉稱他做孟總。

說據傳是因為我對其十分陌生,酒也不投機,話也不投機,所以聊不到一起,年齡至少得比我大七八歲吧,但卻把我“大哥”、“哥哥”的叫得頭暈。

酒過一輪,來了一位極具風韻的少婦,年約三十三左右,或年輕點,因為她皮膚極好的緣故,不容易判斷出真實年齡。

因時值三九,初入門時沒特別感覺,穿著厚厚的灰色衝鋒衣,加之個頭不低,得有近一米七吧,估計我和她站一起不見得比她高出多少,再說她還穿著高跟鞋,初入門顯得太“厚實”了,孟總趕忙接上一步跟我介紹,這是X處長。

這裏且代稱我的女主人公姓趙吧,其他人他們都認識。

趙處長很輕描淡寫地帶了一句:

“是副處長。”

接著脫衣,落坐。

端莊、大氣,絲毫沒一絲閨氣,令人颳目。

可能因為她穿著紅毛衣,色彩豔麗,又襯著高聳豐滿胸部的緣故,我當時大概是眼前一亮,有點恍惚,因為我從她不經意漂我一眼的眼神裏找到了我不再具有往日的從容淡定。

那一刻,我發現我不夠具備一個的大領導秘書的素質,我有點醉,當然不是因為酒。

我不再敢多注視她,職業的習慣讓我很快平息住自己躁動的情緒。

酒過三巡,多話的孟總不斷地勸酒,我不知覺中感到了酒精的告誡,長期養成的政治覺悟起了作用,我不再有太多言語,當孟總“大哥”聲再起時,我便起身奔衛生間而去,要麼就拿起電話不知所雲地漫遊一番,這時她的電話鈴聲也起,她拿電話轉身走向窗邊背對著我們,使我有機會細細地從背後端詳著她,她身著一條十分筆挺的西褲,筆直的雙腿支撐著渾圓的臀部,成熟的女性魅力無可抵擋,我的任何描繪都蒼白無力。

可以看得出來,我的兩個老鄉是絕對的被傾倒,從他們向她敬酒的對白裏連服務員也能曖昧地淺笑。

逐漸大家越來越開始目標集中我了,隨著話題的深入,我知道今晚的東主是孟總,趙處長是孟總的親戚,我的老鄉則是孟總集團的“高級顧問”,當然也許就顧不上也問不著。

但今晚的主賓卻是當仁不讓的我,因為我是首長秘書,近水樓臺啊!我也隨著話題和酒精的深入中提高了警惕性,常常顧左而言右,人雲亦雲,不知所雲,席間的交談絕對的哈哈對哈哈,只把孟總給鬱悶得,一個勁地對我的老鄉擠眼,對著趙處長說我能喝啊!沒喝好啊!轉眼間一瓶1斤4我平日喜愛的藍帶見底了,我欠身,說:

“今天總量控制了,我得回家了,晚了老婆得查崗,還有明天有會,再會吧。”

也不顧老孟的殷勤,和老鄉握手道別,大家見我堅決,也就不再堅持,一併散了。

出門後老孟買單稍落後,大家都要送我,趙處長問我住的地方後說:

“我順路,我住大鐘寺,我送你吧。”

我沒拒絕,等老孟出來後,我們道過別,我上了她的君威,過車後上副駕時,夜燈亮處發現她的車牌是海軍車牌,納悶,但沒問。

一路上我們沒多少言語,我沒敢多開口,當秘書多年,我已經養成沉默寡言的個性,車一直到西直門我的寓所。

我們握手道別,她突然說:認識你很高興,希望有機會再見。

我沒回答,是因為不知怎麼回答?這是第一次接觸美麗的女處長,但我對她一無所知。

這次我面對婚外女性的誘惑第一次有了迷惘,這時我已年界不惑。

(二)第二次見面在兆隆酒店,又是孟總的豪華飯局,那是一個疲倦的週末下午,一周連續不斷的會議,忙不完的事,週末整一個上午的加班,終於有了個美美的午睡,一直睡到下午四點,手機響了,老張,我一頓埋怨,人到中年的疲倦,睡個好覺也沒安寧呀。

約吧,飯局,但一提兆隆,吃娃娃魚?我就有點納悶,沒事找那挨宰幹嘛呀,那一斤得2000多元呀,一魚三吃,小的也得七八斤,誰擺譜呀?孟總?不去,沒那意思,但他後加一句我馬上就應了,她定的地方,趙處長,而且點你了,說你不到的話她就把席撤了。

好大的面子,加上兆隆的排場,還有這段時間在我眼前不斷搖晃出現的那多姿的身影,我沒能拒絕。

我是凡人,我自己明白,我沒能力抗拒這誘惑。

因為是週六,喝的酒就不再提議控制總量了,酒還是我喜歡的藍帶。

人多了兩個陌生的女性,一個男的。

老張,孟總,孟總的副總,還有孟總的助理,一個25歲上下的姑娘,姓劉,苗條,青春,長得漂亮自無話說,但卻不是我欣賞的那類型。

從她的殷勤看出,她是孟總今晚的攻城主力,但明顯缺乏官場的應酬之道,放商場倒是以塊好料。

一個是趙處長的發小,稱自己小周,年齡也在30出頭,但卻是濃妝豔抹,跟我握手時明顯的力道比我厚實,眼神具有輕佻的挑逗,這是一個最佳的即時性夥伴,但對我缺乏吸引力,倒不是我對她沒性慾望,而是我怕不經意間被她賣了我的仕途。

我在和趙處長握手時,小周用她的大臀有意無意地擦了擦我的臀,惹得她十分怪異地瞪了我一眼,這一眼使我在與她喝第一杯酒時,我嗆了一口,她馬上拿了張面巾給我,說:

“瞧你,慢點呀,你可是酒精考驗的幹部,呵呵。”

我又有點醉的感覺了,當然更想找掩飾,但沒理清思維。

今天她穿了件淡藍色的毛衣,深褐色的西褲,胸部依然是很孤傲地高聳著。

那晚喝了有5瓶1斤四的吧,總之我已經醉意橫生了,話也有些漸多起來,當我拿起手機往外走時,她跟了出來,問我沒事吧?今天你喝了不少啊,扛得住嗎?不行就別喝了。

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握了握我的手:

“跟誰打電話呢?是嫂子嗎?”

我沒回答,把電話掛了:

“不是,沒什麼。”

這時一股酒勁上來,我不自覺地,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

“走吧,我們進去。”

她沒拒絕,小聲地說:

“商人與我們的距離你掌握得很有分寸,我對你很放心,只是不希望你喝高!”

我沒回答,一股熱流沖了上來,我的手用力捏了捏她的腰,說:

“沒事,走吧。”

她把手輕輕地揉了揉我摟腰的手,然後把我的手拉開,說:

“人多,看見不好。”

回到房間,酒沒再繼續,小劉姑娘已經醉了,我進門她就上來兜住我的脖子喊:

“叔叔,你跑哪去了,我再敬你一杯。”

她連忙拉住小劉,交給副總。

老張則和小周在沙發上快坐到腿上去了。

孟總見我進來,立馬起來叫著:

“大哥咱再一杯?”

這時她突然提議:

“我們唱歌去吧,喝得夠多了。”

這提議當然沒人反對。

接著我們來到朝陽門外的錢櫃,這時又加入了老王和兩個學聲樂的女孩,時間也約有十點左右了。

學聲樂的女孩幾輪的歌聲過了,我們靜靜地聽,她靜靜地用手從後面摟著我,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背,偶爾摟了摟我有點發福的腰,都沒唱,一推再推。

大家也表演得有點累了,特別是孟總的歌聲,沒一次能找著調。

“我們合唱一首好嗎?”

她望著我。

唱歌是我很久遠的記憶了,但我的歌聲十分夠業餘中的專業水準,今晚趁著酒興我點了一首“美麗的神話”,沒料到她一點也不比我不遜色,過而無不及,我們的合作令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良久掌聲響起,她也用眼看著我說:

“你音感很棒。”

那眼神,令我想吻她,但我眼裏一樣沒表情!!時間進行到午夜一點多,老張走了,我也起身,看了她一眼,她對大家說,我也走了,不早了,她順路送我。

隨後我們出了錢櫃,孟總依然熱情如火地送我們下來。

上車後,我們在車裏坐著,我不同意她酒後駕車,她說:

“那我們坐一會再開,好嗎?”

我說行,就這麼坐著,靜得出奇,車內只有暖氣的聲,足足有二十分鐘,我們都沒說話。

然後她說:

“走吧。”

我們穿過平安大街,到了什剎海時她停了車,靠到路邊,說:

“我喝得有點多,歇會,我們下來走一會兒,好嗎?”

那晚得有零下十度吧,酒後的感覺不勝寒,我輕摟著她的腰,她靠著我的肩就這麼順海邊走,她穿高跟鞋的高度真跟我的個齊高了。

走著走著,忽然她轉身抱住我,緊緊地,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令我癡狂,我忍不住,捧著她的臉吻住她的唇,深深地……窒息的時間十分鐘,我們回到車上,又是一句不發,到了我家樓下,我看著擋風玻璃說:

“上去坐坐吧?我有很好的茶,喝一杯再走吧。”

她沒說話,停了車,下了車,我們上了樓。

進了屋,我家的暖氣特別的足,室內的溫度讓我們除去包裹著我們的束縛。

她穿著內衣,成熟的身材愈發醉人。

喝了茶,在沙發上,我把她摟在懷裏,吻她,她更緊地抱著我,嬌喘的淡香讓我迷離。

我手伸進了她的後背,伸入了渾圓的臀,嬌喘越發急促,仿佛鼓勵我的行動進一步,我解開了她的胸罩,脫去上衣,一對飽滿的乳房跳了出來,我忍不住捧住,吸住小小的乳頭,再也忍不住衝動,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去,很快除盡所有的束縛,看她豐滿有致的身體橫陳在我的床上,我沒再有任何的其他停留,上了身,(這些細節的描寫,我本寫不出來,但還是寫了),因為一路的情欲,開始激情……我怕夜深人靜的影響,馬上吻住她的嘴,她在我身下一陣劇烈的抽搐,眼淚流了出來,喃喃地說了句:

“別辜負我,好嗎?我好愛你!知道嗎?”

……我處於暈眩的狀態中,沉沉地想睡去,睡去,很沉!清晨的車囂聲打醒了我,她背對著我睡著,渾圓的屁股對著我。

這是06年的冬天,萬物冬眠的北京,一個平凡的日子,發生了我不平凡的故事,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單位,她的具體年齡,她的家庭,她的電話,她的一切,只知道她是個機關的副處長,一個美麗成熟的女人。

(三)過了十多天我們沒聯繫,是我聯繫不了她,她也沒任何形式的聯繫,我認為這故事已經結束了,我不再去想,畢竟我在國家的權力部門工作,職務不高,但責任不小。

這種情對我來說是致命的誘惑,我需要克制,即使我做不到忘記這樣的一個女人,但必須,我還有其他的責任!順便說一下我的妻子,她是一個把我和女兒當作是她生活和生命的全部的女人,從不懷疑我會出軌,但我出了,所以直到今天我仍然愧疚!但婚外情因為我對誘惑的無法抗拒依然繼續。

直到又是一個週末的上午,我和朋友約了到XX,去看個同事大姐,且稱她Z吧。

她調任X裏的部門主官,說要請我們去好好玩玩。

路上我接了電話,因為開車,所以沒聽出是她,她說:

“去看老情人啦?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我吃了一驚,因為有朋友在,所以不敢多說什麼,就說:

“好的,我知道了,放我辦公桌上吧,我看了再給你回電話。”

她何等聰敏,也不多說,就說:

“嗯,別忘了我很想你。”

吃午飯時,Z問了一句:

“你跟趙處長很熟嗎?”

我傻了,但沒露聲色,反問:

“一般呀,見過兩次,你熟啊?”

Z說:

“是啊,跟她同事過啊,她前天問你來著,我以為你們很熟呢,她可是咱們這堆姐妹們裏的政壇之星啊!我可跟她沒法比,年輕,背景又深!咳,就她老公沒戲,沒事老惹女人,又申請自己被外派,她沒孩子呢!她爸等著抱外孫都急快瘋了!”

我問:

“她什麼出身呀?看起來也不小了,還政壇之星呢!”

Z說:

“她XX大碩士,他爸是XXX呀,她今年才三十二呢,你以為多大呀?到我這年齡,指不定上部級呢!身材有身材,臉蛋有臉蛋,什麼都不缺!咳,看我,真沒戲!”

我聽到這,不再問了,出了點汗,她父母都不是省油的燈,對我這官場北漂來說就恨自己投錯胎!沒別的意思,我同樣尊敬我的父母,我來自農村,很窮的地方,我愛那裏的每一寸土地,愛我還在土地裏勞作的父母。

這只是一種時尚語言!汗那天就沒少流!一直!周日,她又電話來,問我為什麼回來沒回她電話,我說忘了,回來累了。

我心開始虛,後悔有了這突如其來的豔遇,雖然極具刺激,但理智還是告訴我,必須結束。

現在繼續是玩火,因為我們都是真正意義的乾柴,燒起來不是燒死我們兩個人,而是一大片!危險,是人到中年最敏感的知覺,官場上行走更是不易。

連續的數日她來了數次電話,我都推說忙沒空,漸漸她沒了電話,數數日子過去了半個月,有天晚上我剛參加完一個會議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帶著一身的疲倦就想回家洗個熱水澡上床睡覺。

電梯出來,我忽然看見安全通道口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冷不丁嚇了一跳,定睛一瞧,原來是她,因為樓道的安靜讓她有了一絲驚慌的神色,看見我,她不顧一切地撲了上來,緊緊地抱著我,眼淚忽啦啦地流在我的臉上,我一時心亂了,急忙摟著她,忙處開門費了一番周折。

進了屋,兩人什麼話也沒有,長時間地吻在一起,就這麼站著,我脫她衣服,她扯我外衣,一會兒工夫,兩人一絲不掛了,她淚流滿面地說:

“我要面對著你,我要看著你,我要吻你,我要你,我要你,我就是想要你!我什麼都不要!”

這一刻,我沒了任何思維,沒了克制,沒了覺悟,象在真空中一般空白!她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啪的一聲,坐在地板上,哭著又笑著,泣不成聲:

“我晚上來,想告訴你,我真的愛你,我想把自己的一切全給你,你敢要嗎?你要嗎?”

我沒說什麼,抱著她向浴室走去,踩著一地的高級服裝,(她的內衣一套有的可以頂我一件西服)仿佛我們不是在這城市裏,而是在一個新的烏托邦。

時間幾乎凝固,沒了城市的喧囂,只有我們兩激情過後的喘息,令人醉!北京的夜晚充滿了激情。

洗完澡,她顯得更加美麗動人,少婦的美全在她身上展示出來了,我端詳著她,她凝視著我,我們沒再說話,良久,她說:

“我們上酒吧好嗎?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實話,來北京許多年我一次也沒駐足過任何酒吧,我對燈紅酒綠的地方總是很膽寒,總怕遇見個熟人。

今晚我卻沒猶豫,走吧!她沒自己開車,我們打的到了三裏屯,路上我問了她的車牌的事,她沒正面回答我,我就沒再問。

在著名的XXJ酒吧坐到午夜三點,這是我從沒過的經歷。

那晚的她令所有泡吧的夜歸人傾倒,我相信酒吧要再出現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婦是有的,但要出現一個如此氣質的女處長,真不容易,即使在北京。

這一夜我大概是眾人想抽的對象,象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令人鬱悶!那晚她沒回家,第二天,她起床做了早餐,我上班去了,她繼續睡,我沒勸她起來,途中在地鐵裏收到她的短信:我瘋了,就想躺在你的床上,一輩子不起床!等你回家!我沒回。

心又莫名的憂鬱起來,走出地鐵站,天上飄起細細的雪花,我感覺到雪看懂了我的心事,而我自己卻看不懂我自己!這樣瘋狂的日子持續了半年,她專門為我們倆買了兩部同一型號的手機,辦了兩張尾數一樣的卡,裏面只有儲存對方的一個號碼,並下載了“美麗的神話”的鈴聲,一切都顯得那麼美麗。

當然我們沒辦法經常做愛,兩個人都有公務在身,她也是身居要職,但我們做愛每次都讓自己精疲力盡。

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組織下午要找她談話,我們的心都懸了起來。

晚上我約她在西直門成銘大廈沸騰魚鄉吃飯,直到八點半她才到,一臉的憔悴,我心更吊在嗓眼上了。

落座後,她從包裏拿出一瓶小藍帶,面無表情地輕聲對我說:

“我真想親你,真想躺在你懷裏。”

忽然笑了起來,燦爛得象個天真的少女!告訴我上面準備給她再壓擔子,準備下周去黨校短訓三個月,說著說著眼紅了起來:

“我三個月看不到你我會死的!我真不想當官,真想每天躺在你的床上,有你我什麼都不要!”

我經歷一驚一咋後,沒了食欲,為自己倒了一大杯,一口喝了下去,起身給我的頭打了一個電話,請求他準我個假,讓我回老家一趟,沒有猶豫,我得回家看看了,回家看看我的父母,我的妻兒。

我鬱悶極了!但不明白我究竟鬱悶什麼?!回家一趟回來,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多了,我們三個多月沒有見面,只是短信聯繫著,當然短信充斥著那些內容,她回到自己的軌跡,我也回到自己的軌跡。

又一個週末,已是炎熱的夏天,北京的夜在夏季總是處處見色,我和兩個老鄉又坐到一起吃飯,東主依然是孟總,還有總助小劉姑娘,夏日裏的她顯得單薄了許多,缺少了女性的風韻。

還有一個帶著夢想北漂的年輕女孩,且稱為C吧,雖然年輕但身材卻如她一般豐盈高佻,按審美的共性原則,絕對夠美女標準,而且有一對讓人更加暈眩的乳房,最少也得C杯,或D,身上幾乎沒著什麼布,半個球體露在外面,連超短褲也包不住整個屁股。

加上席間沒了她,話題顯得輕挑得多,老張,大家改稱他“徐總”,一個勁的黃色段子不斷,滿桌充滿了笑聲,老孟一往如故,對我殷勤有加,兩個姑娘在不斷敬酒老張老王時,總沒忘了把我也拉進戰圈,我也因為心情的不好緣故,多喝了許多,有點高了。

酒飽飯足,老孟也沒忘了繼續接著唱歌去,這次我沒再唱歌,依然不時地拿著電話漫遊去,老孟有點急了,對著C喊了,你這麼不懂事啊,陪X總喝幾杯啊,跳個舞啊,怎麼都不懂事啊,把C給委屈的,拉著我的手,直把我拽到那小小的舞池跳了個舞,跳舞時用她的那對小兔子緊緊地抵著我得胸,跳著跳著忽然來一句:

“大哥,你不喜歡我嗎?”

恰巧老張上洗手間過我身邊,來了一句,他不喜歡,我喜歡,哈哈。

一路壞笑而去。

跳舞中C的那對乳房確實晃暈了我,她穿著很低的胸罩,偶爾還柔柔地摩擦我的胸口,美色之下我雖依然冷靜,但也多了點醉意。

坐下後,當C緊挨著我,然後幽幽地對我說:

“我喜歡你,你可以抱著我嗎?”

我沒拒絕,因為低腰褲的緣故,手摟腰時直接的皮膚接觸,一時把不住,手競滑進了股溝間,這女孩居然沒穿內褲,就外裹一件比內褲還小的短牛仔褲而已,接觸到比她還大的屁股,但明顯不如她的圓潤。

想起她,我觸電似的抽出手來。

老張繼續對我壞笑了一把。

接著我要先走了,和大家告辭後,突然C做了一個驚人的動作,逕自走到我面前,當著大家的面,猛地一把抱住我,嘴對著我吻了過來,猝不及防的動作讓我沒做任何反應,她的舌頭已經進入我得嘴裏,在我幾乎窒息時她放開了我,我一臉莫明地看著她,說實話,對她我不是沒做的欲望,只是找不著愛的感覺,既是做愛,那沒愛做起來就名不副實了。

於是只有搖了搖頭,沒放在心上,但隨後的日子因這個深吻卻引來一起風波。

(四)第二天,C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居然發在我的與她聯繫的那部專用手機上:X大哥,我是C,冒昧這麼記下你的電話號碼,今天有空嗎?可以一起吃飯嗎?我恍然明白她是用我的手機打了自己的手機,記下號碼,接著又發一條:你不知道我的好,一點不想知道嗎?別當我是輕浮的女孩,我很喜歡你,才給你發短信的。

當時正趕一份材料急用,也就沒理會,也沒刪除,下班後就忘了這事了。

工作又逐漸忙起來,C根本就沒我的記憶裏儲存。

她短訓結束的那天,我去接了她,隨後我們在朝外的五星的XX大酒店度過一個瘋狂的夜晚。

細節就不再描述了,大致和以前一樣。

隨後不多久,她被提拔,擔任另一個處的一把手,級別與我一樣,真正意義上的處長,而且位置非常重要,而我還是一成不變。

因為她剛接手新的崗位,特別的忙,這段時間我們除了短信,應該有兩三個月沒在一起做愛,只有幾次,她說太想我了,一起到外面吃飯,然後分手,生活似乎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了。

其間在辦公大樓裏遇到前面提過的在基層任職的老同事Z大姐,她神秘地把拉至無人處說:

“聽說你有個情人?”

我吃一驚:

“怎麼這麼問?”

Z大姐說:

“據說很漂亮啊!哈哈,你都有情人了,看來洪侗縣裏真沒好人啦。”

我一臉無辜地望著她。

她笑了:

“那天和張XX吃飯閒聊來著,開玩笑說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喜歡你啦。看你緊張的,我們有天和趙處長幾個人在一起小聚還說起你呢,她還替你辯解呢,看來你有女人緣啊!”

我心裏一咯噔,心想事情不妙,有事要發生!突然有一天,上班時間,我接到她的電話:

“我晚上在老地方,西外的XX咖啡廳等你。有事問你,你必須來!”

我們極少在上班時間通電話,語氣沒絲毫商量餘地,完全是工作中的她,我就象她的部下。

自她提為正處後,我感覺到一種失落。

她看得最明白,在這段時間她開始組織利用她的資源為我的前程開始努力,但她從沒對我正面說過,我從幾次我們在一起時,她跟別人通話的內容裏聽出了她在為我鋪路,包括她還獨自拜訪他父母的朋友們,我不知道她怎麼忙乎,但相信她的能力,也不需要我參合,所以我沒問,心裏很熱也很涼!一股淡淡的憂鬱常常冒上我的心頭!我們長期養成的習慣都很忌諱遲到,我剛落座就見她推門朝我得方向進來了,她穿一身職業裝,非常精神,下身著短裙,又忒顯嫵媚。

我最喜歡看她夏天穿短裙,修長的腿,屁股非常圓,非常翹。

這是我在北京看到最美的女人!我看她過來,心旌不禁搖動起來。

她坐下後,一臉嚴肅,直接問起我和C的事情來。

那晚我不斷解釋,最後總算過關了。

那晚我們就在咖啡廳裏對坐著,很久時間,我能感覺到她平靜的表現下所蘊藏的疑慮。

然後到我家,她就進去洗澡,洗完就只穿粉紅色的蕾絲內褲和我的T恤,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抱住我。

只要我們兩個人相處時,她就喜歡這麼抱著我吻我,永遠沒有平靜的時候。

看我有了衝動的感覺了,她才讓我也去洗,我壞笑著說:

“不,我得先要你!”

她也笑了:

“洗完讓你要!”

咳,這特別愛乾淨的女人啊!我去洗時漂了她一眼,發現她正把玩著我的那部單線聯繫的情侶手機,平時她喜歡下載些情趣東西到我們的手機裏,比如一些鈴聲和有趣的照片。

我一點沒在意。

出來時發現她的臉色極其不對,正納悶時,她開始發怒了:

“你解釋吧,我們的手機裏怎麼有她的短信?你跟她上床了吧?你真讓我噁心!”

說完脫了穿在身上的T恤,朝我扔來:

“還給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讓我失望?”

接著穿衣,提包,流著淚氣衝衝地離開了我的家。

我傻在原地,沒動,看手機,C留的短信確實讓人無法解釋,我想,完了,我們可能結束了!她是愛恨分明的女人,這方面也極小心眼,她曾對我說過:你如果碰了你老婆和我以外的女人,我們就完了,而且我會很恨你!我當時還開玩笑說:

“以前我碰過好幾個女人呢,怎麼辦?”

她說:

“我只管你今後,不管你以前!你屬於兩個女人,不能有別人!這是我的原則底線!你去殺人,我包庇你,跟你一起坐牢,但你跟第三個女人上床了,我殺了你!”

這就是她,我愛的女人。

事情就是這麼巧,一個很久沒聯繫的在做生意的哥們電話來:

“可以出來坐坐嗎?我們幾個哥們在‘糖果’唱歌呢!來嗎?”

我看時間,快11點了。

平時這種電話基本不可能邀請到我出去的,只是一種聯絡感情的藉口而已,我只偶爾跟他們一起出去唱歌過,但那個晚上實在悶得慌,我無法不想她!我去了!

“糖果”很近,我進包間時,見到老孟在座,十多個人,居然還有C在,還有三個女孩,個個美女,男的我都認識,全是商人。

已是滿桌空酒罐,看來喝不少了。

我一進門,男的幾乎都起身表示尊敬,讓座,熱情,仿佛來了“老大”!但我也習慣,不客氣就落座了,剛落座,C就“奔”過來了一屁股坐在我身邊,用“奔”是因為實在找不出形容她跑過來的詞,象貓見老鼠似的興奮!有了上次被強吻的經歷,知道這些女孩的利害,我一把手擋住距離,臉上拿起平時的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使C的熱情被冷卻許多!想著我愛的人這時一定是淚流滿面地在看著窗外的夜空,我心裏一陣涼!平加幾分對C的反感!雖然她確實很漂亮,很性感,但我卻無法釋懷!不久我就感覺疲倦了,我又先走了,還是沒讓他們送,他們只好把我送到走廊,老孟讓C代送,C不知我為什麼生氣,委屈地跟我下來,走到大門口時,幽幽地對我說:

“你那麼討厭我嗎?”

我想了很久,說:

“明天我給你電話,你幫我做件事可以嗎?”

C說:

“十件,一百件都行,只要你讓我做的!”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

“好吧,明天我約你!明天再聯繫!”

C說:

“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我:

“別!再說這是大街!不成體統!”

說完,象逃兵似的鑽進的士。

不知道是上年的桃花為我而開?還是我前世命帶桃花?沒明白。

北京,夏夜的桃花為誰飄舞?為我?值嗎?我現在的心境是除卻巫山不是雲!第二天我非常忙,但給我的她發了一條短信:

“對你我用心,我會給你個交待的。”

她回了:

“你用心,但你心冷!現在我心也冷!”

(五)晚上,我約了C在咖啡廳,這時尚的女孩永遠都是北京街頭穿得最少的姐們,在咖啡廳裏坐著幾乎吸引著所有男人的目光,令我渾身的不自在,如果不是帶著目的而來,真坐不住!我告訴她我愛著一個女人,但她的短信毀了她對我的信任,需要她做個解釋工作,問她願意不原意?C酸酸地看著我說:

“她誰呀?關我什麼事?我不願意,我高興著呢!她走了我跟你!我不如她嗎?你問問去,追我的人可以排多長隊呀!我追你你還不要!你就一賤命!”

80後說話的方式差點沒把我噎死!我說:

“你跟我幹嘛?我沒錢,也不帥,跟你出去你掉價,再說我們有代溝,話也不投機。有勁嗎你?”

她笑了:

“有勁!忒有勁!你不帥嗎?誰說你不帥我跟她急!我知道你沒錢,但你很酷!我喜歡你冷酷的樣子!沒錢以後我養你!我就喜歡你,你也會喜歡我的,沒關係,什麼時候你明白了找我都行,但別等我愛上別人了再來找我,那時就晚了!”

我無可奈何:

“你不是答應幫我嗎?”

她也沒餘地:

“幫別的可以,幫別人搶我男人沒商量!”

我象看怪物似的看著她:

“你沒毛病吧?是不是燒壞了腦子啦?你這麼個美女,到哪找不著比我好的男人呀?”

她盯著我:

“你也承認我是美女啦?我以為你眼睛毛病呢!我沒毛病!我樂意!是你有毛病!要麼你把你的女人叫來我看看,比我漂亮我就幫你,比我醜,您還是歇了吧!”

我再不想再和她再瞎扯了:

“你說吧,不願意就拉倒!沒你我照擺平!”

說罷起身就叫買單,走人,丟下她一人目瞪著看我離去。

其實我也沒搞明白,她是真喜歡我嗎?直到前陣時間在朝內小街碰到她還調侃起這問題,這是後話。

酷?扯淡,我明白自己也就一天生膽小的男人!這年頭膽小的男人都酷,膽小又沒錢的都冷酷!還沒到家,C電話來了,說:

“我幫你!你在哪?我找你去。”

我不想她認門,就說:

“我找你吧,你在哪?”

她還在咖啡廳,於是我掉頭回去了。

落坐見她幽幽地看我,像剛哭過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忍,說:

“你勉強就算了吧,我會有其他辦法的。”

她沒看我,喝了口咖啡:

“以後別說認識我!幫別人搶自己的男朋友,說出去我不敢出門!”

我笑得差點沒噎住:

“我成你男朋友了?你是不是宣揚過呀?怪不得有人問我是不是有個漂亮的小情人呢!正納悶著呢!”

她抬頭勾勾地看著我:

“你可真狡猾,你沒情人嗎?鬼知道你幾個呢,你就裝吧!你還真以為我傻呀?我這也算獻身!明白嗎?這年頭賣自己不叫獻身,我這才能叫獻身!你懂吧?我這叫英雄,現在唱的是女英雄救情人!我是豁出去的!”

我有點沉默,是因為感觸到心,也許如果沒那位美麗的女處長,這一刻,我會喜歡上面前這個率性的漂亮女孩,有時人是真不能貌相的!真的,我不是聖人,即使聖人也有色心。

非禮勿視?那往往是他視了才告訴你勿視,所以他是聖人你不是!新聞裏常出現的“聖人”我也看多了!就象今天我看了許多的回復帖一樣,來了,看了,然後強調我該怎麼當聖人去!我只想用北京話說:愛誰誰去,別裝孫子!什麼職業都是人幹的!別拿當官的都不當人!也別太過自以為是!萍水相逢,我們只是一個擦肩而過!這只是個論壇!第二天C發短信給了我的女處長,我要求她不要打電話,自然是發到我們單線聯繫的手機號,發的內容我不知道,但我的女處長發短信請我吃飯,說她今晚想。

晚上我有任務,沒能和她一起吃飯,忙到九點才結束。

打電話給她時,她說在XX大酒店等我。

在我面前,她喜歡裸體,直到分手才會穿衣。

因為我說過喜歡看她的屁股,所以她就不穿,哪怕最性感的內衣,因為她也自信,最性感的內衣也不如包裹住的她那上帝的作品!那晚我幾乎虛脫!到現在我都沒問她短信的內容,她也沒提。

事情似乎沒發生過一樣。

到了週末,C發短信給我,要我請她吃飯,說要狠狠宰我一頓,作為對她的補償。

本不想和她再有繼續的聯繫見面,但欠了情總是要還的,怕她說我小氣,自尊心放不下,便答應了。

這一答應,使我在三個女人之間有了疲於奔命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職業所累,也許生活會有點浪漫色彩。

官場混久了心累,心累使身體早衰。

有時權欲和情欲都不時地吞噬你的豪情和壯志。

我幾乎不知道拿什麼抵抗處處出現的誘惑!處壯年的我生活裏有妻子和情人,兩個女人都處於性慾最旺盛的時期。

還有一個可以兩眼盯著你,看得你心虛,偶爾用語言對你死纏爛打漂亮的年輕女孩。

這兩年啊,應該會是我生命中寬度最寬的時期吧?!我想。

但確實很疲倦!幾乎象拆東牆補西壁,主要還是事業的不順吧,積鬱太多,迷失了太多的自我。

那個週末和幾個朋友游泳去了,天氣特別熱,北京熱得夏天也是夠人受的,遊完感覺特別清爽,忒有食欲。

晚上C定了一個西餐廳,不大,但很溫馨的地方,因為離我住地兒遠點,不是特方便,所以我借了一哥們的一部奧迪A6,花了一小時多的時間才到地方,天色已晚,真把我餓壞了。

見面沒顧仔細說話就點餐等吃,等吃飽喝足了才仔細抬頭看C,她靜靜地看我吃,笑了:

“你吃像夠慘的,像我家的球球。”

問了明白球球是她養的狗!我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意思?我象狗???她看我有點不高興,就解釋了一通。

我也沒生氣,說實話有時秘書生涯還就真象狗的生活,長期裝孫子的滋味也不是好受的!這也是我在這論壇發帖的原動力之一吧!但確實為我這爛帖引發許多戰爭我始料不及,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哀!那天記得C穿了一件很合身的T恤,合身是因為我覺得不屬於背心吊帶的那一類我不喜歡的裝束,在西餐廳顯得很合時宜。

下身是一條牛仔長褲,與她以往裝束有極大的差別,但我看起來卻極其順眼,因此印象好了許多,加上她的努力使我們冰釋前嫌,我對她還是比較親切的,聊起來也沒了謹慎和拘束,加上運動後的食欲滿足,氣氛很舒服。

漸漸聊得開心起來,她也很高興,也許是我的輕鬆的情緒感染了她。

吃完飯她說要繼續泡吧,我沒拒絕,一是時值週末,二是還人情來了,特別在女人面前總不能太小氣,所以我說先把車還了,再去。

說明一下,遇上喝酒的時候我絕對不碰方向盤的。

還車前我先送她到了後海的一個小酒吧,朋友接車時冒了一句:

“我車裏這是藍寇的香水味呀,您這是唱哪出呀?有故事?”

又一個有狗鼻子的,咳,我裝不過去,那是一人精,我調侃說:

“借了車你就得聽個故事嗎?改天再借車再告訴你!”

哥們樂了:

“別呀,您得讓我回家有的交待呀,用這香水的女人不會是您老家來的親戚什麼的吧?我送送您吧!您不回家吧?哈哈。”

我下車有點出汗,也許不時熱的原因吧,大概是虛汗!沒再糾纏,我到了酒吧,見她一個人在意角落裏枯坐著,顯得十分無聊,見我進來,笑得很燦爛。

(六)我們那晚喝不少,就兩個人,席間兩個男歌手唱了一首我最愛的歌曲:約翰﹒丹佛的“故鄉之路,帶我回家”,我聽得有點傷感,想著自己的漂泊,想著自己的故鄉,忽然眼裏潮了起來!入神了!她也這樣在嘈雜的酒吧裏靜靜地看我,我們象兩個戀中的情人,只是年齡的差距是與情人有差異的。

不知覺中她把頭枕在我的肩頭,不動。

我似乎有了心動,但似乎平靜,撩人的夏夜和醉人的酒,靠著我的她的體香,我們有了點觸心的感覺!到了她家樓下,她馬上付了車費拉我下車,我正納悶。

她說:

“送我上樓,我樓道沒燈,我怕!”

我知道她的想法,告訴她:

“我們沒戲,真的,別努力了,真的,我心裏有人,還有老婆孩子,我已經很沉重了,快垮了!更承受不了你的加入!”

她笑了:

“你以為什麼呀!就讓你紳士地送我而已!”

我猶豫了一會,夜太深,在路邊說話也不方便,就很勉強地跟她上了樓,樓道的確沒燈,看她開了門,我正準備回頭,她拉住我:

“坐十分鐘,我泡杯咖啡給你喝再走。”

坐在沙發上,我感覺到她的壓力了!閨房裏充滿了女人的香味,酒力也使我有點暈眩。

她喝得也有點高,泡咖啡時顯得力不從心,我急忙站起身幫她,錯手時觸到她的臀,她借勢靠到我的懷裏,又轉身抱住我,緊緊地:

“我愛你!真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你!我愛你!你不要走,行嗎?就一晚也成!陪我!”

被她豐滿的乳房擠壓著,我幾近暈眩,狂躁,興奮!我也緊緊地抱著她,她吻我,很深!在她脫掉自己的上衣和胸罩時,我不再是暈眩,幾近休克!我咬牙推開了她:

“真的不行,對不起!不是我不喜歡你,是我不能!不能跟你這樣!!”

我無法面對誘惑,我只有選擇跑!人生的許多轉捩點我都選擇了逃避,面對戰場有時我可以是勇敢的戰士,遇強則強!人到中年的情場我不敢堅強,更何況我知道代價!那晚的夜很燥,燥得讓人窒息!我恨不能跳進護城河冷卻自己!夜燈曖昧地張揚了著京城的夜空,晦澀而又靡麗,讓人更加暈眩。

夜很深,測不出距離,人與人的距離,心與心的距離,在北京也讓人找不著北!但今晚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酒醉人,我驚醒!回家路上,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對不起!”

又轉發給我的女處長一條:

“對不起!”

然後我給自己也發一條:

“對不起!”

再然後我對著北京的夜空說:

“對不起!”

因為我已經迷失了太多,我處處面臨誘惑時,都沒能力抵擋!我拿什麼抵擋?!我無法戰勝自己!我是凡人,我知道!故事沒因為我的逃避不再繼續!每天朝陽我依然看到它從該來的地方升起,因為生活也在繼續,故事就不會停留!但每天夕陽總是要落的,所以故事也會有結束的那天。

城市過濾的總是匆匆的過客,看你在它的懷裏消亡!我只是其中一個個體!不變的是它看著你的笑臉,它不會留下你的足跡。

因為你太渺小。

日子常在不經意間從我的指縫中滑走,我常在不經意間發現自己追求這個目標時丟失了另一個擁有。

清醒時我發現我的人生如此充滿了缺憾!缺憾在人到中年時顯得如此無奈!缺憾使生命有了精彩和回味!人近不惑,而我總是擺脫不了誘惑!權的誘惑,色的誘惑,一切都在繼續!沉淪也在沉淪,連掙扎都徒勞無力!女處長依舊跑著我的前程,象上了發條的機器,不知疲倦,不管我怎麼拒絕!我們依然保持著熟悉和陌生的性和愛,有了我的日子她依舊春風,而我幾近疲倦!雖然也依舊精神抖擻地工作著,但已感覺夕陽西下!夏秋交替的時節北京最迷人。

我大學的好友T在這季節來北京開會,他分到一個南方的縣裏,是個事業單位的技術員。

他當然找我,在他眼裏我是班上最有成就的人!我盛情接待他。

盛情是我們的感情,沒雜質,不似北京的天空,從沒見過清澈。

但我沒想請他豪華的晚宴,倒不是小氣的問題,因為我們的同學感情不需要排場,於是我定了不大的酒館如學生時代般鋪開了戰場。

但他那天卻帶來了他的頂頭上司和頂頭上司的上司,說要認識我這京官,一個被他吹破天的人。

他們到時我尷尬無比,我沒給同學排場以滿足他的虛榮。

他卻和他的領導們興奮不已,見了我象見了多大的領導!席間我極盡殷勤,恨不能以此來彌補我的小氣!整個晚飯吃得熱情如火,T不時聊起我當年讀書時的窮酸笑話,他出身商人家庭,在那時期,他確實象我們的財神。

我不尷尬,倍感親切,親切得想補償飯局的缺失!飯局的單我和他的上司們搶了起來,但我買了,畢竟我是地主。

想不出繼續消遣的去處,我叫了奧迪的哥們陪同安排,還是錢櫃!路上,T輕聲問:

“都我們幾個男的呀?你不會吧?”

我傻傻地看著他,有點陌生!半天我說:

“我試試。”

我只能打電話給了C,沒人選。

電話那端的她很驚訝我的電話,等我說明白後,她說:

“行,我帶三四個美女姐妹過去,準把你們這幾個老男人迷暈!到時你別怪我!”

我真有點後悔,C是容易讓我失去控制場面能力的女孩,何況還有她的那些美女姐妹。

場面在C到來後就失控了。

這些美女們平時沒多少正事,拍點廣告,跑點龍套,有的就傍個款,但她們的花枝招展卻和坐臺小姐差距很遠,畢竟她們都基本受過高中等教育,在北京漂也算見多識廣的。

一會兒工夫,我的同學和他的上司們就被她們的迷魂湯灌暈了,唱歌基本沒一個音符在調子上,但卻沒一個人願意放下手裏的麥,仿佛今晚是歌星雲集。

我習慣了在熱鬧的人群中躲在角落裏的角色,所以我這時倒很愜意地坐在了角落,我的哥們也就替我盡地主的角色去了。

自然C就又緊挨著我坐了!我又欠了她一個情!想起了那句很流行的臺詞: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C今晚很陽光,把長髮象舞蹈演員般紮在頭頂,套了一個看似很不經心的發嚳,很乾淨樸素,黃T恤,緊身牛仔襯出她的很驕傲的身材,倒顯得很動人。

坐在我身邊她的手只是輕摟著我,很安靜。

看她們鬧著,問我:

“我幹得你滿意嗎?你看我姐妹漂亮吧?有被迷暈嗎?看上誰,別客氣,告訴我,我幫你!”

我們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的視線基本集中在我的T同學身上,整晚他再沒起身和我繼續喝一杯,一直摟著一個女孩,歌和酒沒斷,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倒是他的上司們不時過來跟我敬酒,一杯又一杯,而C是替我回敬,一樣一杯又一杯。

在老同學記起我的存在時,他已經說不清楚話了。

散的時候天有點涼了,我讓奧迪哥們送他們,我打的送C到她樓下,她依然說樓道沒燈,送我上去,我送到房門口,發現樓道裏燈亮著。

她開了門沒看我,說:

“進來嗎?”

然後自己走進房間去了,我跟了進去,關上了門。

門關上了,心打開了!她沒泡咖啡,轉身抱住了我,沒吻我,只是幽幽地抱著看著我,我沒再拒絕她,主動吻了她,我感覺到她的淚流到我的嘴裏,很鹹,一直鹹到心裏。

這時我又感覺到累!想到繼續跑,可渾身無力!她默默地脫去我的上衣,也默默地脫去她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脫得很慢,仿佛要征得我的默許,直至全身赤裸,我都沒有吭氣。

我就這麼看著她脫衣,看著她轉身,看著她赤裸著飽滿的身軀坐到我的懷裏,我低頭吻了她的乳房,儘量讓自己平靜,怕太用勁碰破那飽滿而透明的球體。

她用力抱著我的頭,喘息著喘息著哭了起來:

“我真的愛你!”

當瘋狂的欲望又一次吞噬我的肉體,吞噬我的靈魂時,我眼前又出現了女處長的幻影,我默默地推開了她,說:

“洗澡吧,我很累,今晚我睡你這!”

對我來說,我這是對她的補償了,我沒其他的物質可以滿足她,只有用我的心和肉體,靈魂它早已不屬於我自己了!我睡在她的床,她赤裸著抱著我,我象被欲火焚燒的乾柴,背對著她,任由她撫摸著我,但我始終沒轉過身去,我怕看到她的眼神,看到她的肉體,看到我飄在空中的靈魂,看到女處長那雙莫名的眼睛!我無法跟她做愛!我不能不是我不想!進入她的身體等於進入她的整個人生!因為她愛我,率性的女孩的性是連著愛的,對我來說還連著火,連著冰。

當冰與火的激情在她體內爆發時,愛會象蘑菇雲的衝擊波!燒遍每一格角落。

天漸漸亮了,我漸漸迷糊,醒來時,發現我的手在她豐滿的臀上停留著!我悄然起身,穿衣,洗臉!看著她熟睡的臉,禁不住吻了她的眼她的嘴,吻了她豐滿的露在外面的屁股,我知道她醒著,只是閉著眼,因為我看到淚珠掛在她的眼角!我對她說:

“讓我守住最後的底線吧,當我守不住時讓我自己來破吧!我也喜歡你!”

深深地吻了她的唇,我離開了她的房。

送別T和他上司們的宴席是由我的女處長安排的,極盡奢華,她還請來了T他們條條的一位退居二線的老領導,還有我前面提過的兩位老鄉,也都在部委供職。

酒席的排場和陪客的身份級別,讓T的上司們受寵若驚,戰戰兢兢。

T畢業後大概一直沒職務,也沒見識多少官場的應酬,自然不知道說什麼,更不知道怎麼說了,仿佛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一般,愣是象個傻子般愣著。

我的女處長把我安排在東主位,她坐我右邊,而硬生生把不敢入坐的T按在我的左側,主賓的位置!整晚我的老同學幾乎在承受著煎熬,連我跟他敬酒時他都不再把我當同學了,而跟他的上司們一起稱我的職名了。

女處長的得體大氣逐漸消化了大家的拘謹,逐漸酒也慢慢地壯了客人們的底氣,話越來越投機,T上司的上司席間甚至把今晚的宴席當做工作成績向他們的縣領導作了工作彙報。

我們幾位在場的官員都與他們的縣領導寒暄了一番客套,T的自豪一直延續到今天,添油加醋的故事估計還在南方進行著。

我理解。

經歷決定了閱歷,閱歷決定了人生的追求!第二天,女處長和我一起送他們到機場,我送T到侯機廳,他顧左而言右,最後悄聲問我:

“你們是情人吧?交待!”

我說不是,是朋友,彼此都有家庭。

他進檢時說了一句:

“她看你眼神不一樣,這你瞞不了我!小心點,好自為之!我瞭解你,你不適合玩火!”

飛機向南方飛走了,帶走了我的平靜!晚上她到我家時,我們沒做愛,這是我們在一起很少發生的一次。

我說累!她默默地摟著我睡,沒多問。

夜裏,她似乎一夜沒睡,不斷地纏著我的身,緊緊摟著,把赤裸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我。

後來我和妻子女兒裝了視頻,每天有時間就和她們聊天,女兒說我是她的偶像,妻子說非常想我,我和她們每天也有說不完的話。

生活忙碌著,但也平靜著,只有我的心不平靜,愛我的人都炙熱地愛著我,我卻無法承受這太多的愛!愛成了我生命裏最重的負擔!這階段我喜歡跟領導出差,但機會很少。

可不久還是來了通知!到下麵視察工作,讓我做準備……(七)到S省的幾天裏我經歷了又一次人生的轉折,這次是我人生的戰場,我沒選擇逃避,我冷靜地面對是因為背後站著一個堅挺的女處長。

當年歸納韓信:

“成敗一肖何,生死兩婦人。”

我把它改成:

“成事一知己,富貴兩婦人。”

以此聯作自己的官場寫照,的確也很貼切。

S省的一主要領導H和我的領導XX是黨校的省部級班同學兼好友,號稱黃埔三星之其二者,兩人的關係有很深的淵源,成好友倒也是性情相合,志趣相投。

在H接待老朋友的晚宴前,我接到女處長的電話,告訴我晚上要提十二分的精神出席,晚上可能H還會單獨見我,並交待了許多,她父親與H也是世交……晚宴的氣氛輕鬆而活潑,如三兩老朋友敘舊的家宴,席間H把話鋒突然對準我:

“小X,你跟XX也不短時間了,有想下來鍛煉鍛煉嗎?捨得離開北京嗎?”

我的領導XX則慈祥地看著我:

“是啊,來S省做鍛煉鍛煉也是可行的,你也是很需要有點基層工作經驗的,對以後更好地為人民服務有幫助的,你還年輕,還是有機會的,要多鍛煉啊,有很多方面你還是需要加強啊,H同志在政治上是很成熟的,你有機會在他領導下工作,一定會有很大提高的!”

我雖有點突然,但因有趙處長的提前交待,倒也沒感覺太吃驚,便順水推舟:

“還是聽組織安排吧,兩位都是領導,而且都是關心我的長輩,我願意下來工作的。聽兩位領導指示!”

晚宴結束時,XX還要會見其他地方領導,H讓我陪他在賓館的花園裏走走,這一走,我暫時走出了京城。

我知道,是因為站在我的影子裏的女處長,她一直在默默地關注我,有心,有意。

沒多久,我到S省任XX局的副職,副廳級。

我的故事還在繼續,我的人生還沒有終結,可我寫的情感故事也該做個結局了,否則就該寫成個小說了,就作個虎頭蛇尾吧。

其實故事雖沒有結局,但結局早在你們的心裏了!還是把不同的結局留給你們自己吧!這故事我只能草草結束,因為找不到繼續寫下去的理由了!我現在又回到了北京工作。

這是過去的故事,今天的正在發生,不再是故事,明天的我無力推測,就讓後來人寫吧!小趙處長在我到任後大約一個月後來了,到的時候沒通知我。

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多了,接待她的飯局剛結束,她回到酒店就給我打了電話。

當時我正在一個朋友處欣賞他極盡炫耀的一幅油畫時接到她的電話,很感意外。

通常約會她總是先問我的時間是否自由或有否工作之類的,已經有了一種慣性思維,所以忽然聽到那很熟悉很磁性的純正京腔女聲,有點莫名的興奮起來,畢竟在一座更陌生的城市裏寂寞地過著日子,她的到來算一個喜訊,而且是沒先兆,沒等待。

司機小吳馬上送我到酒店,他照例如往常一樣,找個停車的地方,自己等我電話,我沒交代時,他從不多問我幹什麼見什麼人談什麼事。

每天他恪盡職守,保持著車子十分的整潔,準時在我定的時間地點等待我,我也屬於話不多的人,有時我們一天在車裏談不上兩句話。

這也是一種潛規則吧。

上樓進了房間,她長時間地緊緊擁抱著我,良久我細細打量她,或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她臉顯得很紅潤,美麗更添點嫵媚。

見到我,莞爾一笑說:

“茶泡好了,我洗澡了,你先自己坐會兒。”

邊說邊脫她的職業套裝,我曾說過喜歡她一身的幹練職業味道,包括她的職業裝,十分能體現她含蓄的身材。

欣賞成熟女性的身材,使需要有點穿透力的眼神,否則你無法勾勒她衣服包裹下的性感。

因為我的審美取向,她更喜歡比較中性的服飾,女為悅己者容,這點可以判讀出一個女人對你投入的深度。

(八)洗完出來,換了一襲粉色睡衣,越發楚楚動人。

我想抱她,被她輕輕推開:

“先去洗吧,你晚上可以不走了吧?我們好好說說話,想死你了!”

我這時才想起來,司機還在樓下等著呢!想了許久說:

“我打電話給司機,叫他回去吧。”

她愣了一愣,笑著說:

“哦,忘了你現在的職務了,現在有專車和專業司機啦,那會有不好影響嗎?別影響你的領導形象呀,在下面工作也得謹慎的。”

我咬牙說:

“沒事,我有分寸。”

我打電話告訴司機小吳:

“我有北京朋友過來,幫我在酒店開個房間,開完告訴我,我下去拿房卡。”

他問我:

“明天怎麼安排?需要安排什麼?來酒店接您嗎?”

我說是。

我打電話時她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我,一臉壞笑。

掛了手機,我問她:

“你笑什麼?那麼曖昧?”

她還笑:

“連再開間房你都想到了!夠周到的,你不會真睡別的房間吧?回去報賬時怎麼解釋啊?”

我也笑了:

“你是女的朋友啊,總不能多給人想像空間呀!再說,明早肯定會有人等你這北京的領導用餐吧,總不能看到我們在一個房間裏呀。”

過一會兒,小吳電話就來了,我下去拿了房卡,他開了19樓的商務房,她則在16樓的單人套房。

我問她來了幾個人?怎麼突然來S省啊?她笑著說:

“還不是為了看你!編了個理由出差呀!沒刻意編理由我還真走不了!”

為安全起見,我們怕她手下或當地幹部的登門造訪,便轉移到了19樓。

一夜,象久別很長的戀人,她整晚緊緊地粘著我,嘴粘著我的嘴,胸粘著我的胸,身體粘著我的身體,讓我無法喘息。

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作愛完就摟著我說話,說不完的話,工作,生活,笑話,我昏昏地欲睡去,一直摟著說到接近淩晨,她又趴到我身上,很快我又一次昏昏入睡過去。

天亮時,她不在我身邊,一張大床顯得空而亂,象經歷了一場兇殘搏殺的戰場,白色的床單上很不自在地伸展著幾攤汙跡,讓清晨的胃有點噁心起來。

不知怎麼突然感覺到有點累,不知道是身體還是心。

我久經秘書的生涯,性格中有股鬱結的壓抑,特別敏感自己的反應,所以能明白這是有點厭倦生活的累!我想我又開始累了!八點,司機小吳的短信告知:我在樓下等您。

吃完早餐回到辦公室,頭微微的疼,看著大班桌上妻子女兒的照片,一股悵然的心情久難抹去,直至局辦的行政科長小劉在門口連敲了幾聲也沒反應過來。

小劉是位極具北方特點的女人,35歲左右,高個頭,估計要比我1。69米的女處長還要高幾公分,但厚實的身板使她看起來更高大,特別是她的大屁股,從後面看年齡得是四十歲女人的身材,長得十分一般,但卻是局裏的一杯酒,局裏與其它部門的公關基本少不了她。

她進來彙報完今天大致的會務安排後,說:有個關係戶想請我吃飯,想認識一下新來的副局長,問我是否這幾天有空?見個面。

“我瞭解了一下情況,抬頭看她一眼說:

“晚上看看吧,有空我下午通知你吧。”

沒心情看檔,上午就呆坐著,應付著手下時不時的進來彙報些瑣事,手裏的一大杯濃茶越喝越困,逐漸也見了底,趙處長的短信來了:我現在有點時間,想過去看看你的工作環境,方便嗎?我說:你過來吧。

她來時樓下沒通報,她永遠就好像有一張萬能的通行證,有時是她的美麗,有時是她的氣質,有時是她的傲氣,總能很自如地出入一些森嚴的府衙,視如崗衛虛設,我一直很佩服她這點,但這次她沒用得著通行證,她和一個女警官還有另一個女人一行三人直闖入我的辦公室。

來時我正傻傻地發著呆。

三個女人的到來使我的辦公室亮堂中頓添色彩,我毫不吝嗇地拿出我的最好的茶來泡上,這是平時我自己不怎麼捨得泡的茶,也許窮在骨子裏,卑在骨髓中,我始終是一農民的兒子,雖早已習慣了場面的排場,再奢侈的酒局飯局也見過不少,但依然故我本色,一杯清茶,一壺淡酒足以開顏!從不追求炫耀附庸的風雅和錢財堆砌起來的尊貴!我記得那位偉人的心腹:我是農民的兒子,我深切地愛著我的父母,我腳下的土地!但今天是遠道來的情人,和不認識的女人們,我也得跟著俗路走,泡上茶,請入座,女處長便介紹起來客了。

女警官是省交警總隊的警督,也是北京人,與她中學校友,來這也差不多是鍍金,但老公是本地人;另一個女人則是一家國有豪華酒店的女副總。

一會兒行政科的小劉進門招呼,她總能在這種時候很自然的出現,似乎天生有社交的敏感性。

四個年紀相仿的女人熱火朝天的聊起來,把我涼在一旁,仿佛忘了我的存在,只有她不時地瞟了我一眼。

轉眼就到了午飯時間了,小劉立即熱情地招呼:

“讓局長請客,招待一下我們一幫女中豪傑。”

我說:

“你去安排一下吧,不要太複雜,中午時間大家要休息的。”

其實小劉在,安排這些事是她的強項,根本不需要我交待,她只是拿個指令而已。

酒店的女副總不客氣了:

“應該我請趙處長和局長的,平時我要請你們也沒什麼機會,就到我們酒店吧,我馬上交待一下。”

客氣地推一番,我沒堅持,其實都不是自己掏腰包,就隨她去安排了。

XX大酒店比我想像的要奢華多了,硬體設施和裝修水準夠五星級酒店標準,但他們只掛了四星的牌子。

一個簡單的午飯局被酒店女副總安排得複雜化了,也許她是有目的地提高招待標準,而且飯桌上擺上了幾種高檔酒,我想她大概是被女處長的背景和身份所吸引,通常這年齡的女人如果不是發小或同學之類的交情,在現實的功利社會中,是很難互相欣賞的,大多是相互排斥的,尤其對方都屬於氣質容貌都不差的女人,更是水火難容。

這是我的淺見。

所以我對中午時間安排如此複雜的飯局很不以為然。

我們到餐廳包廂時,已經有兩位男士在座,我們一進門,他們即立起迎了上來,熱情可掬。

一位是酒店的總經理,原是某廳的老副處長,退至調研員後到酒店任職,是個往退休過渡的人物;一位是女警督的朋友,市區XX派出所的副所長,俗稱地頭蛇。

估計除了酒店老總,我們都屬於一個時代的產物,基本不存在代溝,相差最多不會超過五六歲吧。

中午我首先拒絕了喝酒,全桌人的眼睛便轉向趙處長,徵求她的意見。

她沒拂大家盛情,看了桌上的高檔酒,說:

“有藍帶嗎?開瓶藍帶吧(她就知道我只喜歡這種酒),我們控制總量,就一瓶。”

說完看著我說:

“可以嗎?老朋友加這麼多新朋友,無酒不成宴啊,喝兩杯吧。”

我說:

“這麼說也無法拒絕啦,再拒絕那就是擺譜了,喝點吧!”

這一開酒,就等於開了閘,一直喝到下午三點多,不知道到底開了幾瓶酒。

好在我帶了劉科長赴宴,她確實讓人感慨,基本大家敬我的酒,都被她以領導不會喝酒她代勞而擋過,而且時不時地在站我身邊時用身體碰了我,惹得女處長瞟了幾眼,不知是醋勁還是酒勁作用,在離座過來與我碰杯時,悄悄地用手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午宴的結束是因為趙處長的省裏條條單位來了人,下午他們一行需下基層單位。

她的離席提前結束了沒完沒了的敬酒,我也好似解脫般逃離。

回局裏的路上,劉科長坐我的車回去,在副架位置上不時扭頭詢問我這些朋友的情況,我裝成酒醉的樣子靠著,不再言語。

到了局裏,小劉又過來我的辦公室探尋晚上的安排,我告訴她,不用再安排了。

下午快下班時收到趙處長的短信:晚上省廳領導招待,可能會稍晚點。

你自己安排,飯後在酒店你的房間等我,我明天上午飛機回北京。

捨不得離開。

正準備收拾下班時,局辦張副主任和劉科長一起進來,問:

“X副,晚上有安排嗎?有個關係戶問您是否晚上有安排?”

我具體問了一下情況,是我分管的。

市里一家高科技企業,全省局務智能系統由他們公司承接,與前任副局長關係很密切。

我當然明白其中的利益,因此我猶豫了一下,不是很願意接觸這樣的關係客戶。

但晚飯也沒安排,加上兩位下屬的期待神情,就說:

“那就去吧,但晚點我有事情,讓他們安排簡單點。”

劉科長依然和我同車帶路,張副主任上另一部車時對我說:

“劉科長說你喜歡藍帶馬爹利,我讓司機小吳裝了一箱在車裏,方便您平時用。”

上車時劉科長解釋說:

“不知道領導您喜歡洋酒,以後有什麼需要,您儘量告訴我們辦公室,我們也好安排。還有,有事您也可以交代笑吳,他會傳達給我們辦公室的。”

我笑笑說:

“謝謝你們,你們工作很到位。”

小劉說:

“您現在分管著我們辦公室,是我的頂頭上司呀,更該服務周到點啊。”

我說:

“我對專業業務不熟悉,所以老局長也只能讓我分管後勤行政這些事情啊,其實都是閒職,不要太在意。”

小劉一直感動著說:

“象您這樣平易近人的領導真好啊,您又年輕,我們在您的領導下工作很開心,很有動力啊。”

她拍起馬屁來自己倒沒覺得有不自然處,但我也沒感覺太反感,只是不願和她聊過多話,倒不是刻意想保持上下級的距離,而是她個子高大的緣故,加上性格稍顯粘膩,讓我有了一點男人的不自在……(九)赴飯局的人數讓我感到吃驚,居然有十二人之多,但在一張可坐二十人大宴會桌上,倒也顯得寬鬆。

我從有職務起,從沒正兒八經地擔任過主官的經驗,唯一一次任縣委常委、宣傳部長,時間也不到三個月,還沒真正進入擔任主官的角色,就被調進北京了,所以正式很多場合,我很少是主賓,甚至有很多時候,我是被另外安排次席的角色。

局裏赴宴的除了張副主任和劉科長,還有科技處的副處長和一位幹事;企業有董事長和手下五人,三男兩女;還有企業所在地市開發區的一個副主任,我下屬的區分局局長。

看起來他們都是老相識了,只有我一個與大家都陌生。

彼此寒暄一番,酒就開始一輪過去了。

酒剛喝上幾小杯,趙處長短信又到:

“你吃飯了嗎?我想你了,想藉口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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